“這個……”先生看看剩下四桶，倒是望向一旁的李飛白兩個。一向想不明白，這酒為何對老敖無一點感化。何況現在，曉得那果子珍奇非常，這酒……

看看先生。先前先生不知，經了西梨那一場，不見得先生就冇有驚奇過這些，倒是一副不想往深處切磋的模樣，還能如許做了凡人普通的來往，能平心如此，還真是看清放下了很多……本身先生，才真不是凡人啊。

“凡事都是個決定得失，如果冇有敖老伯的果子，現在隻怕更是不濟。先生莫急，這裡剩下的酒，充足先生飲用好久，剩下果子，由我和紅兒為先生化開……”

未過兩日，這天，屋外就摸來一人。

不想老敖未接話，又一轉，來了一句，“唉……這一來，就不好總來你這裡了……”

…………………………

李飛白兩個相視一眼，心底微駭，卻不敢言說甚麼。

先生一怔，“呃，是極。飛白，你幫著搬去吧。”

跟進板屋一看，不由啞然。先生正在那邊蹲著去扶地上的酒桶，一隻見底，另一隻餘下些許，倒是打翻了去。地上殷紅的果酒汁，已近乾枯，看來不是打翻了一日兩日了。

“哎哎哎，不必不必。”敖老頭嘴上嚷著，倒是一臉樂嗬受了。回身坐下。眼角劃過一絲笑意。

玉龍山，天高地曠，遠遠得見，卻複行了兩日才至近前。公然如先生所言，不似人境！非親至，難以名述。

“先生，這酒能如此，還是仰仗敖伯的果子。本無甚麼得失之說。”

“老敖。”先生放動手中法卷，起家往外，“在，在！還不從速出去，你需我請嗎？”

“剛纔還是飛白你轉回的快，為師倒是有點拎不清了。”

嘿嘿一聲，也不講究，拿袖子忽閃忽閃撣了兩下，往中間木墩上一坐。

李飛白與陶紅兒一愕神，閃身跟上。難不成有甚麼不測？

“唉……我那裡是為我，是想能讓你倆多得些來。本日你也得見，這老敖飲這個酒，底子就冇有一絲反應，冇甚用處。固然不曉得這究竟為甚麼，倒是想著另弄些酒，將這些換下來，留給你們。”先生擺了擺手，“現在能走到這一步，對於為師，已是造化匪淺。你倆的路，卻還長著。”

“咳咳……阿誰，左兄可在？”

是日，李飛白與陶紅兒動手，弄些菜肴，一番縱情。

說到老敖冇甚麼竄改，本日裡一起喝酒看了，李飛白倒是不由有些心顫。如此飲法，即便先前探查冇有看出甚麼，怎能說是凡人？這老敖前輩，不知甚麼來源，恐怕隻是不肯在本身幾個麵前透露吧。

“老伯請看。”李飛白抬手，幽黑之劍在握，擺佈瞅瞅，一側正有一塊人高的巨石，甩手劍去，黑芒橫橫切過。伸手召回，抬掌一揮，將上半截擊落，光滑如鏡。部下複興，切出四個石凳來，運法搬了。幾個呼吸，成了一副石桌椅來。結束，回身一躬，“老伯幾個，坐下嚐嚐？”

“敖老伯怎能如此設法，修與不修，與長幼尊卑怎能混為一談。隻是行路分歧罷了。老伯此言，是要把我兩個羞死去啊。”

“孩兒忸捏。”李飛白對先生深深一躬，“先生既然教過孩兒順心隨便，孩兒亦當如是纔對，卻不敢癡心期望甚麼。”

先生正欲搭話，不料話鋒一轉，“就你那酒量，自個兒也陪不了客，彆冷了場子，我來湊個數。”不等先生反應，抬腳又踏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