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西梨往北又有千裡,人跡漸稀,好久還不見一座村莊,令人不由生出步出塵凡之感。
林內泉邊,一棟板屋。還未入內,就迎來一陣醇香酒氣。李飛白一陣驚奇,這酒香,怎地這遠就飄了出來?正欲扭頭去看先生,隻聽中間一聲驚呼,“哎呀!不好!”話音未落,先生已是吃緊奔了疇昔。
“凡事都是個決定得失,如果冇有敖老伯的果子,現在隻怕更是不濟。先生莫急,這裡剩下的酒,充足先生飲用好久,剩下果子,由我和紅兒為先生化開……”
“哎,不消不消。剩四桶酒,倒是你釀的。你兩桶我兩桶,挾走恰好。嘿嘿……就曉得左兄不會鄙吝這點東西。”說著,上去一胳膊一個,挾起就走,“那我就先行辭職啦!”矮胖的身軀,再一邊挾個大桶,橫著就拽了出去。一會兒,屋外就傳來歡愉的小曲。
李飛白看看陶紅兒,本來覺得那老敖是如何的高人形象,不想一來,竟然碰上這偷喝的氣象。大出不測,不由都是一愣,轉而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看來,也是個妙人。”
未過兩日,這天,屋外就摸來一人。
“敖老伯折煞我二人了……”李飛白與陶紅兒猛地覺悟過來,剛纔那番,倒是不敬,大大失禮!麵上一紅,吃緊擋了讓過,“小子是先生門生,自幼跟隨先生。無有先生,就無有飛白。怎當得起老伯之禮。”言畢,與陶紅兒一起,深深一躬見禮。內心一陣愧意忐忑,再不敢冒昧。
先生一怔,“呃,是極。飛白,你幫著搬去吧。”
山下暖和緩和,草碧禽鳴,生果各處,繁花錦簇。及上去,層林若染。再上,葉林化針。至林末山腰,草甸與雪融會,倒是開滿了不著名的花朵,密密層層,自下望去,如錦帶普通。趕上煙雲飄轉時,如畫境無二。
“唉……我那裡是為我,是想能讓你倆多得些來。本日你也得見,這老敖飲這個酒,底子就冇有一絲反應,冇甚用處。固然不曉得這究竟為甚麼,倒是想著另弄些酒,將這些換下來,留給你們。”先生擺了擺手,“現在能走到這一步,對於為師,已是造化匪淺。你倆的路,卻還長著。”
本來覺得曉得了朱果的妙處,合股算計,又來妄圖。連番摸索之下,就算是裝,幾下來回裡,也能看出些許表情,倒算純潔。那小子的劍,嘿嘿,寶貝啊寶貝!卻得想個彆例,將那東西弄出來。
“老伯請看。”李飛白抬手,幽黑之劍在握,擺佈瞅瞅,一側正有一塊人高的巨石,甩手劍去,黑芒橫橫切過。伸手召回,抬掌一揮,將上半截擊落,光滑如鏡。部下複興,切出四個石凳來,運法搬了。幾個呼吸,成了一副石桌椅來。結束,回身一躬,“老伯幾個,坐下嚐嚐?”
“嘿嘿……前些天返來,你卻不在,嘴饞冇把住……”門外矮胖肮臟的老頭伸頭一望,“啊呀,這是有客啊。”頭往回一收,順手整整衣衫,“老左也不吭聲,我如許,真是失禮失禮。嘿嘿。”
“好一處人間瑤池!”
也罷!看你們幾個還紮眼,就給你們先摒擋了這尾巴去吧。想著,伸手一抓,甚麼動靜也無,正遠遠窺視的那跟來的修士,一聲驚呼未及出口,身形一閃,竟然被平空攝去,眨眼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