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飛白在那邊低頭,心底卻恰是五味雜陳,感慨世事命理來著。
轉念一想,不由一陣自嘲。能得如許機遇,旁人恐怕想都難想,都不知是哪來的福分了。還去惦記那些,這倒是有些不自清了。
扭身,引了那兩顆鼉龍珠來,運起一訣打上,從那珠中牽出兩道泛光的暈白之氣。隻見這兩道濃濃之氣脫出,安閒空中膠葛,來回盤繞,凝實厚重,恍忽沉沉負了大千,滄桑百世,任爾如何張望,隻覺難窺其一!
再去誇說這珠子能化水靈之力?人家小子明顯已是身具火靈,“哎,小子紮眼,這個天然當得,當得……”撫一把稀拉髯毛,正了正身,打個哈哈,轉而抬手去,又拿起案上的劍來,“這珠中所蘊龍氣,自可轉於劍身,不失威勢。餘下珠子,倒是另有妙用,身具此珠,可避水侵,亦可化之得水靈之力。”
一句帶過,也不再多說,儘管站起,再次將劍丟入空中。
鬆了口氣,想著壺中的龍靈,不由又是心底一樂,嘿嘿,那玩意兒,該我歸去好好玩玩了!又想去摸酒桶,倒是空的,絕望。走啦,走啦!“其間也算事了。我與老左也該走了。”
本來傳聞,修為相去甚遠者,憑著威壓便能令人不戰而屈,本日初次經曆,就趕上如許傳說中的魔物,切身材味,真是憋悶難耐!隻是無識之靈,這如果對陣,恐怕……本身方纔,真是出醜!
手一攤,兩顆明晃晃逸光的珠子亮了出來,“小子你先彆說這話,曉得這是甚麼?”部下一顛,“這但是鼉龍化身的遺珠,鼉龍,曉得嗎?那但是可修身化龍的傢夥,就是以此珠聚氣方得化身而去。是以,這珠子,又馳名曰龍引。鼉去之前雖非真龍之身,這珠倒是萬年功成盈滿之時,聚龍氣而成,二十四珠升龍台,不是真龍不飛天……”
如此好久,那迴旋不止的不成開交之勢才緩了下來,稠密白氣越來越淡,朝劍身以內緩緩隱去。及至最後,隻餘淡淡絲縷如霧。突地,劍身一震,微光咋現又斂,四下餘氣快速隱儘,唯餘劍轉。
哎,小子你彆如許苦兮兮啊,我可不認這個。
“小子還不好好收了這劍?”
“這氣無靈,卻也似這般有感?”
都是這臭小子本日一臉的苦相弄的,倒是冇有想到這茬兒。
“是,還要謝過敖伯纔是!卻不知這一去,是往何方?”
“是,多謝敖伯援手,隻是小子寒微,倒是無覺得報。”
“合!”老敖手指一點,各個擊了,阻了去勢。剛纔翻滾不已的兩道白氣,越轉越慢,飛舞之際,漸起勾連。環繞好久,漸漸難分,終究融為一體。
走,不對,與老左?要帶走先生?“先生?”李飛白一愣,“敖伯欲攜先生同去?”
“去!”老敖一聲斷喝,將李飛白自感慨中喚回,定睛看時,一道法力引了那泛光龍氣,朝懸空的靈劍打去。方纔錯神,卻不知使的何法,騰空的烏黑劍身,現在似深淵吞海,竟然也有了自納六合的錯覺,一股吸攝之力,不敢久視。
一喝之下,那澎湃之氣,循了法力牽引,呼地朝龍牙之劍撲將疇昔,仿如有感普通,裹了劍,卻突地蒸騰騷動起來,一時候,劍轉氣騰,明顯無靈的東西,偏生就像活物交彙,兀自不認!
哎,這小子,不拿劍?龍牙,這但是龍牙煉就!人間哪兒尋去?若得相通,自漲三分威勢,與那些個平常的煉器質料毫不成同日而語!如何?剛纔是在感喟?不就是少了龍靈,失了點靈性嗎……這就看不上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