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新房,景晨總也心神不寧。昨有她主動在先,今有老夫人表示催促,連他方纔都含蓄表了態。不管本身是否代嫁,他們都是名義上的伉儷,侍夫這等事天經地義,她冇有態度亦冇有資格回絕。
如果後者,這位小叔子可就不簡樸了。
景晨一行人的身影纔在正門處消逝,自西拱門口的就探出一張極其素淨的容顏。她甩了帕子,站在散著微小燭光的燈籠長廊下,凝眉沉思。
再者,大奶奶的連番行動,早已讓她由衷敬佩。不管是發自肺腑,還是真如外人所傳的以退為進,大要能做到這個份上,便有主母的風采同策畫。
關於柳玉,二爺未說任何,隻在景晨分開之際,作揖伸謝:“勞大嫂操心了。”
聽得她的闡發,景晨點頭,出了門正遇宋媽媽和紫萍二人,均是神采倉促。她淡然開口,“二爺屋裡產生的事我已經曉得了,紫萍,你和紫芝留著在書房外服侍。這等內宅瑣事,先彆驚擾了大爺。”說著目光移向宋媽媽,非常信賴的言道:“媽媽既是未寢,便陪我走一遭吧?”
但是柳葉亦認識到,身為婢子的她們底子冇有挑選的餘地。且不說二爺冇有正式將柳玉收房,便是轉贈個女人妾室,在現在這世道也實屬常事。
樂兒明顯冇有聽明白,勸著道:“大奶奶如果在院裡,見著您如此不得見怪?此時她走了,您也恰好陪著大爺。”
“哪有忙完的時候?”他的聲音略帶難過,跟著在中間的桌子旁坐下,拿起帳本複又翻起,“服侍大奶奶洗漱吧。”
“對了,方纔你但是聽著了那婆子的傳話,說是二爺的婢女柳玉投繯?”二姨娘俄然止步。
景晨眨了眨眼,她們能對二爺如此忠貞……她抬腳入閣房,將人都遣了出去。
但這幾日的餬口,從下人間的表示,景晨明白,老夫人待三夫人麵上是極其和藹寬大的。目前五爺犯事,連累長房和三房,自個措置不當,便是家宅難寧的大事。
這個柳玉,怕是已經被二爺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