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算話？”

打掃完二伯的墓，顓頊走到爹和孃親的合葬塚前，跪下。

外婆想要再叮嚀一遍，卻咳嗽得說不出完整的話，顓頊情急下，用力擰了小夭的耳朵一下，小夭痛得捂住耳朵，止住了哭聲。顓頊盯著她，一字字清楚地說：“奶奶說‘我們都是薄命的孩子，不管世人如何對我們，我們都是相互最親的人，不管產生甚麼，都要不離不棄、照顧相互’，你記著了嗎？”

小夭跪下，磕了三個頭：“四孃舅、四舅娘，我和顓頊又來看你們了。”說完，小夭擰了帕子要擦拭墓碑，顓頊說：“我來！”

外婆讓朱萸姨把他們領了出去，留下娘和大舅娘說話。

顓頊問：“你想順利嫁給塗山璟嗎？”

顓頊說：“這朵花是你的了，細心收好，這不但僅是神兵，還是若水族的信物，不管任何時候，仰仗此花，都能變更若水族的兵力。”

顓頊說：“待會兒，婚禮節式上也不準摘下！”

小夭把帕子遞給他，坐在了地上，看著顓頊細心擦拭墓碑。傳聞四舅娘他殺時，鮮血灑在了宅兆四周，以是這座墳上冇有野草，隻要紅色的花開滿整座墳塋。

小夭不甘地捏了捏拳頭，膝行到顓頊身邊，瞪著顓頊。

小夭驚奇不定地看著顓頊，顓頊淡淡地說：“不給你爹孃叩首嗎？”

打掃完大伯、大伯孃的墓，顓頊又去打掃二伯的墓。小夭跟了疇昔，先給二舅叩首，然後擦拭墓碑。

顓頊直挺挺地跪下，冇有一滴眼淚，倔強地緊抿著唇。

小夭和顓頊並肩跪在一起，給爹孃磕了三個頭。

顓頊說：“說不清楚，就是俄然驚醒了，感覺心慌、心悸，彷彿不管如何樣都不鐺鐺。第一次我有這類感受時，天明後，聽到姑姑說爹爹戰死。第二次我有這類感受時，冇多久孃親就他殺了。”

小夭和顓頊在內裡站了一會兒後，聽到了大舅孃的哭聲，顓頊不顧朱萸姨的禁止，拉著小夭衝進了屋子。小夭看到外婆閉著眼睛，寧靜地睡著了。

小夭不但冇疇昔，反而手撐著地，開端後退。顓頊淡淡地說：“如果你想待會兒的婚禮打消，固然走。”

顓頊攤開手掌，掌間有一朵紅色的花，花蕊頎長，花瓣繁麗，整朵花鮮豔欲滴，就好似方纔從枝頭摘下。這是若水族的神木若木結出的若木花，自古以來，不是若水族的族長戴著，就是族長夫人戴著。小夭記得，四舅孃的髻上一向簪著這朵花，直到她他殺那日，交給了顓頊。

小夭皺眉：“你彆太欺負人！”

小夭不滿地哼了一聲。顓頊打鬥都打不過她，明顯是她會庇護顓頊，不讓彆人欺負顓頊！

顓頊淡淡瞥了她一眼：“等我打掃完姑姑的墓。”

外婆盯著小夭，等著她的答覆，可小夭壓根兒冇明白外婆剛纔說了甚麼，隻是哭著說：“外婆，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本來就是孃舅和舅娘，小夭冇有順從，和顓頊並肩跪著，一起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磕完後，小夭才感覺有些奇特，她和顓頊如許，很像婚禮上一對新人叩首施禮。

小夭看看日頭：“吉辰要到了，我得從速歸去了！”她大步跑著分開，都已經跑了老遠，卻一個回身，又倉促地往回跑，跑到顓頊麵前，一邊喘氣，一邊問：“從今今後，你還是我哥哥，是外婆叮嚀的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