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淡淡瞥了她一眼：“等我打掃完姑姑的墓。”

外婆盯著小夭，等著她的答覆，可小夭壓根兒冇明白外婆剛纔說了甚麼，隻是哭著說：“外婆，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顓頊擦完墓碑，磕了三個頭，說道：“娘，我不恨你了。你說有朝一日，等我碰到一個能讓我送出若木花的女子，就能諒解你的做法了。我已經碰到她了。你還說，等我碰到她時，必然要帶她來給你和爹看一眼，我帶她來了，我想你和爹爹肯建都會喜好她。”

小夭看看日頭：“吉辰要到了，我得從速歸去了！”她大步跑著分開，都已經跑了老遠，卻一個回身，又倉促地往回跑，跑到顓頊麵前，一邊喘氣，一邊問：“從今今後，你還是我哥哥，是外婆叮嚀的哥哥嗎？”

顓頊攤開手掌，掌間有一朵紅色的花，花蕊頎長，花瓣繁麗，整朵花鮮豔欲滴，就好似方纔從枝頭摘下。這是若水族的神木若木結出的若木花，自古以來，不是若水族的族長戴著，就是族長夫人戴著。小夭記得，四舅孃的髻上一向簪著這朵花，直到她他殺那日，交給了顓頊。

顓頊低著頭，快速地拔草，直到野草全數拔潔淨，他走到小夭身邊，擰了小夭的耳朵一下：“好了，彆哭了！再哭下去，奶奶還覺得你是被我逼迫著嫁人呢！”

小夭想拔下若木花拋棄，可這是舅娘獨一的遺物……小夭底子不敢、也捨不得。她衝到顓頊身邊，或許是因為在母親的墓前，她膽氣壯了很多，大聲說：“顓頊，你彆裝聾作啞！你到底想如何樣？本日當著我娘、你娘，另有外婆、孃舅的麵，我們把話說清楚！”

顓頊說：“這朵花是你的了，細心收好，這不但僅是神兵，還是若水族的信物，不管任何時候，仰仗此花，都能變更若水族的兵力。”

小夭起家，籌辦趕歸去換衣服，她摸著頭上的若木花，想要取下。

顓頊目送著小夭的身影消逝在山坳處，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