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袖舞長安_第八章 探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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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師,姐姐,綰綰所言句句失實,絕無半句虛言。”說著,又深深一福,眼中似另有淚珠滑落。

“上師和姐姐但有任何疑問,儘管問來,綰綰毫不敢有任何欺瞞之處。”崔綰綰站起,低頭恭謹的答著。腦筋裡卻在敏捷思慮著能夠被問的事兒,以及將如何作答不漏馬腳。冇法解釋的穿越絕對不能讓人曉得。

崔綰綰起家見禮辭職而去。

崔綰綰聞言便直起家來,保持身姿端方矗立,卻仍然低眉紮眼。

“謝上師種植,綰綰必當用心樂舞,謹守規章,不負上師與邀月樓。”崔綰綰再次伏地而拜,誠心而恭謹的答著。

“綰綰惶恐。當日,綰綰深覺孤苦思親,於無人處悲哭流涕,不想驚擾了來庵裡上香的朱紫。幸而朱紫慈悲,不但未曾懲罰,還收留綰綰送至邀月樓。綰綰先前並不曉得朱紫的身份。在來長安的路上,綰綰因想著在慈濟庵裡竟不知日月,唯恐進了長安城闖了禍事,因此大膽向朱紫府裡的姐姐請教一二,並想著今後如有機遇,定要劈麵給朱紫磕幾個頭謝恩。熟知,姐姐們竟笑我癡頑,言語中談及朱紫乃是當朝長公主,綰綰自此畏敬,再也不敢多言彆的。姐姐所言結識長公主和公主,可真真是折煞綰綰了。長公主和公主,是多麼高貴的身份,綰綰何德何能,能入二位殿下的眼?隻是殿下恩德隱蔽,見綰綰孤女堪憐,施以善心罷了。”崔綰綰語氣竭誠,言辭恭謹。

陳上師微微點頭,說道:“我看這丫頭脾氣不錯,模樣兒和身姿瞧著也很有天稟。看她方纔一番應對,也是可貴的靈巧聰明。也罷,這些年我謹慎度日,樓裡的舞優雖是資質上乘,卻難有大才。我邀月樓的名譽,遠不及尊師當年,倒是我屈辱了尊師的榮光。這個丫頭,身上似有一股魔力,總覺著她今後必有一番造化。尊師當年說,凡大才者,必應運而生;凡擇才者,需獨具慧眼。如果明珠陷在汙泥裡,普通人隻嫌汙泥臟垢,不肯伸手撈取,唯有不拘成見者方能得成所願。尊師當年醉心樂舞,名動長安,厥後創邀月樓,收弟子浩繁,不拘一格,慧眼識珠,邀月樓也成為教坊俊彥。我承其衣缽,這些年卻並無建立,乃至邀月樓名譽日衰,到現在隻能勉強稱為一流,實在是慚愧難當。”

崔綰綰心內叫苦,公然是要查戶口問來源了。

陳上師臉上有幾絲笑意,又說道:“你走近前來。”

陳上師緩了緩情感,似是附和白薇的話,微微點點頭,又是自言自語的道:“尊師福祐我邀月樓,綰綰這個丫頭,年事不大,出身孤苦,似是並無任何根底,言語舉止卻透著不普通,想來慈濟庵裡也無人教誨她,能有這般表示,自是個有天稟的。”略一沉吟,又叮嚀白薇,“薇兒,三今後,我去慈濟庵祈福上香,你去籌辦吧。”

“你家在那邊?如何進的慈濟庵?父母安在?家中另有何人?”白薇一迭連聲的問道。

陳上師表示白薇在一邊的新月凳上坐了,並略揮手錶示兩個丫頭退下,又打量了還保持著屈膝姿式的崔綰綰幾眼,緩緩開口說道:“不必拘束,你且站端方了讓我細心瞧瞧。”

白薇見狀,有幾分於心不忍,轉頭看向陳上師。陳上師斂眉看著崔綰綰,並不作聲,也未迴應白薇的目光。屋內一時非常寂靜,氛圍似呆滯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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