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劍走在前麵為夏藝正帶路,捕快們見到宋捕頭便恭恭敬敬的給他們讓路。這花滿樓倒是大的很,天井裡有假山涼亭,過了一座小橋,後又有座獨立的院子,內裡站著四個魁偉的捕快,夏藝正暗想,“看來就是此處了。”走進院子,是一座獨立的小樓,兩層高的小樓掛著綢子燈籠,一樓門上掛著塊花梨木製作的小匾額,上麵用硃紅色的清秀字體寫著【聽香閣】三個字,團體而言這小樓倒是精美的很。
方纔登上二樓,夏藝正便聞到了稠密的胭脂香,二樓鋪著一大張獸皮地毯,豪華至極,一張龐大的紫金屏風將閨床與外界隔開,打扮台上因為窗子半掩,還落著幾片雪花。
夏藝正笑了一下,“你看這現場倒也是潔淨,未見廝打的陳跡,故多數熟悉之人所為,而如此倉猝的將屍身扔到現場想必是突發案件,再看這窗子,寒冬臘月裡,將窗子半開,想必是為了擯除這樓內的油煙氣。想必樓中有人在烹調,丫環既然不在,那麼當時阿誰烹調者多數就是與死者熟悉的凶手了。無妨看看廚具是否有所缺失,又或是有一柄較之彆的幾柄更加潔淨。”
夏藝正用手悄悄地拍了拍落在肩頭上的雪花,繼而又悄悄一瞥,見這小樓四周倒是立著假山種著幾株冬梅,高雅的很。
“或許與案情無關,嗯。。。。。。當差的兄弟說,進入房間時,女子的臉上畫著非常稠密的妝容。另有。。。。。。”
“好說,好說,這屋子倒是冷的很。”夏藝正抱著肩,衝宋宇劍笑道,“小恐怕是要歸去暖暖酒了。”
這是一排被無數個紅色的燈籠跟綢帶裝點著的花樓,龐大而富麗的鑲金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花滿樓”。作為青石鎮周遭幾百裡最大的花樓,這兒是諸多登徒蕩子,達官權貴的摯愛之地。凡是入了夜,若要在青石鎮尋人,便來這花滿樓外候著便是了。也恰是這花滿樓將青石鎮完整變成了一座不折不扣的不夜城。不過剋日因為出了命案,使得這兒變得冷僻了起來,現在由一群捕快扼守著周遭,過路人顛末此處不由指指導點,令人唏噓不已。
下一刻,疾風忽來,吹的窗外的燈籠吱吱作響。夏藝正低著頭,額前的碎髮擋住了他的眼睛,嘴角悄悄揚起,半晌後,本來沉寂的屋內迸收回一陣狂笑。
“夏先生,老夫向來不信鬼怪之說,既然您還記得三年前的那樁案子,那麼自不必說,此次的凶手還是阿誰賊人。”宋宇劍正色道“還望夏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早日擒得暴徒替令夫人雪冤。”身為一個老捕快,他深知此人道的缺點,特彆是這讀書人。
宋宇劍止住腳步,道;“先生與我來這二樓便曉得了。”
“不,我卻當是那人所為,月圓之夜,無人密室,殺人留扇,不恰是三年前那小我的手腕。”宋宇劍冷冷望著夏藝正,聲音也變得更沙啞了些,頓了一頓,便又低聲說道“夏先生,可還記得,您家中的那柄扇子,畫有您老婆的那柄。”
夏藝正微淺笑了笑,回身環顧起了四周,見著繡床枕頭之下壓著一塊素錦手帕,上麵繡著幾個字
夏藝正緩緩將手中的摺扇翻開,“你是說,鬼?”
見宋宇劍再次遊移,夏藝正坦言道,“但說無妨。”
“可這與那把扇子又有何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