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雙倍代價買下來。”
花子期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接著目光一轉,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果杜蘅能跪下來求求我,說不定我心腸一軟,能賣你們幾斤碎冰塊。”
“各家參賽者想要買冰塊,隻能到我這兒買,他們為了參賽,一方尺二十貫也會買,哈哈哈!”花子期大聲笑了起來,這即是完整把持了冰塊,他想賣多少就賣多少。
“有勞馮女人了。”
封若顏坐在一座六角石亭當中,看著亭外白如雪的茉莉,想起了杜蘅那晚的詩。
馮青梔差點冇有氣昏疇昔:“你不曉得廚藝大賽初賽要比冰食?”
“此等清麗柔嫩的詩句,他到底是如何寫出來的?”
門口的馬車,冰塊已經全數裝好,花肥蓋上了一條白布,讓人給拉走了。
馮青梔沉吟著點了點頭。
花子期搖著摺扇從近水樓裡走了出來:“還看不明白嗎?我買了你們家的冰塊。”
“情味於人最濃處,夢迴猶絕鬢邊香。”
路邊兩個正在扳話的小廝,敏捷的跟上他的腳步。
冇有冰塊,又如何能做冰食?
花子期嘲笑道:“你說不賣就不賣?白紙黑字,寫的明顯白白,這些冰現在是我的了。”說完他拿出了一紙左券出來,明顯是方纔和馮俅簽訂的,墨跡都冇乾。
“誰賣給你的?”
詩癡為詩而癡,封若顏確切有些魔怔了。
馬車達到近水樓門口,但花肥號召幾個小廝,正從內裡搬了一些冰塊出來,壘在一輛無頂棚的馬車上。
馮青梔心下焦急,對馮俅更不滿了:“杜公子是代表我們家參賽的,你把冰塊賣了,我們就連初賽都過不了了,你就缺那麼點錢嗎?”
“好,我倒要看看,冇有冰塊,你拿甚麼參賽,嗬嗬!”花子期對勁洋洋的揮動摺扇,走出了近水樓。
胸腔似有塊壘,堵著難受。
“這些冰我們不賣了!”馮青梔大聲道。
“除了商賣的一些冰塊,當然一些達官朱紫也有窖冰,能夠你杜家現在的處境,這些達官朱紫恐怕避之不及,誰會賣冰給你?”
“你二哥咯。”
“就算給他冰塊,他就能通過初賽嗎?通過初賽就必然能進入決賽嗎?還不如趁著代價好,把冰塊給賣了。”馮俅振振有詞的道。
蘅蕪詩社的成員蘇淺陌,正在看著那些謄寫下來的詩詞。
酒食行的行頭是花雨庭,花子期一句話就能節製市道上的冰塊,淺顯賣冰食的小鋪,底子不敢違逆。
“放心,我必然會讓你絕望的,我不但要在廣陵城紮根,還要在廣陵城開枝散葉!”杜蘅就像一根彈簧,壓力越大,反彈也就越大。
這時就見雪雁倉促而來,封若顏倉猝起家:“如何?杜蘅來了嗎?”
“其他一些有賣冰食的處所,我都打過號召了,他們隻能出售冰食,不得直接出售冰塊,不然就是跟酒食行作對。”
“花子期,你好卑鄙!”馮青梔對花子期又是憤恨,又是鄙夷。
馮俅滿麵東風的對馮青梔道:“小妹,花公子就是豪闊,高價買了我們的冰塊,一方尺十貫錢,這些冰塊就值一百五十貫。”
“一口氣三十六首?”
杜蘅現在被抄家了,一些達官朱紫都與杜家劃清邊界,但馮家在廣陵城另有些臉麵,特彆馮青梔的長兄已經走上了宦途。
她很討厭杜蘅的膠葛,但也風俗了他的奉迎,俄然有一天他不奉迎了,她彷彿又感受落空了甚麼。
“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