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傳聞杜公子比來在白石街賣夜宵,要不早晨我們去找他一趟?”
雪雁拿起石桌上的銀製瓜棱壺,倒了一碗冰冷的鹵梅水,遞給封若顏:“蜜斯,你且喝一杯冰水消消氣,杜公子不識好歹,你不必去想他。”
蘇淺陌重視封若顏的神采,拉著她坐下來,笑道:“我傳聞杜公子現在是青南書館的成員,跟馮青梔走得近一些也能夠瞭解。”
“無功而返?哈哈,城裡也就幾戶權朱紫家藏有冰塊,留守府、留台府這些紫貴官員,馮青梔去了也隻能吃閉門羹。”
花子期笑著點頭:“這個夏天會很熱,我們把握了廣陵城的冰塊,此次先掙他一個小目標,一萬貫,哈哈!”
“至於其他一些高門大戶,我都已經去過了,我看他們冇有冰塊,如何插手初賽!”
封若顏深覺得然的點了點頭。
“我當然曉得蘇女人是為了詩社大計,但就算要給杜蘅冰塊,也得讓他親身求上門來。這段時候他性子傲得很,我們親身給他送去,他就更加看低我們了。”
“都怪二哥,見錢眼開,現在連冰塊都冇有,杜公子如何參賽?”
蘇淺陌給了雪雁一記眼神:“行了,你少說兩句吧,冇看到你家蜜斯氣不順嗎?”
封若顏如有所思:“你是要我拿些冰塊送給杜蘅?”
一想到杜蘅初賽就要被淘汰,花子期表情鎮靜,美滋滋的乾了一杯春釀,對花肥道:“杜蘅那邊你要親身盯著,後天就正式比賽了,以防萬一,千萬不能讓他拿到冰塊。”
封若顏拿著鹵梅水,悄悄抿了一口,如有所思的道:“自今後次廣陵再見杜蘅,他對我的態度就不似疇前了,我總感覺他是因為抄家了以後,感覺配不上我了,故此冷淡了我,做一些事來氣我。”
“論家世,論才調,馮青梔哪一樣比得上你?”
“七棱那臭丫頭還說,馮蜜斯都是親身上門去請杜公子的,說的彷彿我們家失禮了似的。他杜蘅甚麼身份,不過一介百姓,莫非要堂堂封家的孫蜜斯親身去請嗎?”
馮家在廣陵城裡有人脈,花家也有人脈。
“要不找老爺出麵吧,彆人麵總比我們廣,或許能夠求得幾塊冰。”
“可他……”封若顏雙目模糊紅了起來,語氣幽怨,“他為甚麼踐約?我都親身下請柬了,他都不來。”
“放屁!”
蘇淺陌看向雪雁:“剛纔不是說,花公子送了冰塊過來嗎?倒不如分給杜公子一些。”
“我這也是為了我們詩社,如果能將杜蘅接收出去,我們詩社在廣陵城就無敵了。今後就算跟彆的州郡有些比試,也不至於落於下乘。”蘇淺陌解釋。
疇前一貫都是杜蘅在奉迎她,讓她去奉迎杜蘅,她確切有些不風俗。
雪雁走進石亭,忿忿的道:“杜公子說話可刺耳了,他說蜜斯的請柬又不是聖旨,下了他就必須得去。”
“蜜斯,現在如何辦啊?”七棱憂?的說,“總不能去留守府吧?”
蘇淺陌:“……”
手裡提著一隻竹籃,內裡放著一些乾花之類的東西。
蘇淺陌:“……”
雪雁笑了笑:“除了少數達官朱紫的府上,現在市道上的冰都是花公子在掌控,杜蘅在廣陵府還能求獲得誰?”
本來藏冰的人家就冇幾戶,被花家打過號召以後,馮青梔頻頻碰鼻。
隻能等著杜蘅走投無路,上門求她,如許她便能一掃之前杜蘅怠慢她的惡氣,同時以冰塊為籌馬,聘請他插手蘅蕪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