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靠近梁山川域,早有梁山嘍囉瞥見,從蘆葦蕩中劃出一條劃子,喊道:“阮氏兄弟,王頭擁有令,非我盜窟之人不得靠近梁山,免得被做公的看了盜窟真假。你們如果要入夥,我們這便去山上稟報,如果不然,便請回吧。本日恰是林沖頭領下山了,撞著了須欠都雅。”
阮小七放下船槳,指著水泊中心山嶽,道:“那邊便是梁山,這八百裡水泊連著汶水和濟水,西邊是黃河,東邊則是京杭運河。水泊中最大的島嶼便是梁山,有虎頭峰、郝山嶽、雪山嶽、青龍山四座大峰,隻要虎頭峰山頂開闊平坦,那夥鳥人便在那邊紮寨。梁山北坡陡峭,風景也好,隻是那夥鳥人卻在那邊設了關卡,我們上不得去。南坡峻峭,雄險嚴峻,東西兩麵則多溝壑,不好攀登。不過這水泊中另有很多其他小島,也有些風景,我們能夠去那些小島看看。”
阮小七咬牙罵道:“倒讓勇哥兒笑話了,之前,他們怎敢正眼覷老爺,現在卻拿那林沖詐唬俺們,真是狗仗人勢。”
阮小二本成心避開林沖等人,見晁勇這般說,也不好露怯。
阮小二見阮小七如此口無遮攔,趕快扯了下阮小七袖子。
阮小七卻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樣,甩開阮小二,道:“哥哥不要攔我,讓我說完,以林教頭技藝,到哪做不得個盜窟之主,何必在這受氣。”
等林沖等人到得近前,晁勇抱拳道:“久仰林教頭大名,冇想本日有緣得會,東溪村晁勇,石碣村阮氏三雄有禮了。”
阮小七忿忿不平的道:“林教頭好歹是個盜窟頭領,帶幾小我上山都做不得主,在這盜窟有甚歡愉。”
次日,倒是阮小二和阮小五尋來,才喚醒二人。
晁勇聞言,便也道:“林教頭相邀,敢不從命。”
阮小二聞言,點頭道:“如果之前,梁山我們也去的,但現在林沖上了梁山,他倒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技藝非常了得。若衝崛起來,再不濟你我兄弟也可從水裡走脫,隻怕到時苦了勇哥兒,我兄弟罪惡便大了。”
幾人繞過梁山嘍囉走未幾遠,便見遠處劃來幾艘劃子。
阮小二對本身兄弟水性倒是也非常有自傲,何況這梁山川泊也非常泛博,一定就能撞著那林沖,見晁勇執意要去,便也不再多說。
那嘍囉卻不開關,隻是喊道:“林教頭稍等,容我們稟了王頭領,纔敢放行。”
林沖身後那些梁山嘍囉明顯也識得這三條水泊中的蛟龍,和林沖竊保私語著。
晁勇看岸上時,兩邊都是合抱的大樹,半山裡一座斷金亭子。再轉將過來,見座大關。關前擺著刀槍劍戟,弓弩戈矛,四邊都是擂木炮石。便是白日,關門也是緊閉,明顯保衛甚嚴。
靠近梁山腳下倒是蘆葦叢生,港汊縱橫,門路更是難辨。
當下,兩隊人並作一處,上的金沙岸來。
杜遷想了想,道:“那晁勇冇傳聞過,阮氏三雄倒是水中蛟龍,也使得好拳腳,石碣村漁民以他們為首,先前林沖未上山前,便對盜窟多有出言不遜,明天和林沖一起上山,隻怕來意不善。”
世人剛走到關前,便聽得關上嘍囉喊道:“林頭領帶著何人?”
當頭一人身穿一領單綠羅團花戰袍,手中一柄長矛,生的豹頭環眼,燕領虎鬚,八尺是非身材,三十四五年紀,臉上燙著金印,恰是那豹子頭林沖。本來本日正巧一隊販子顛末,林沖領人劫了一半貨色,所獲頗豐,便也不再劫擾其他過客,領人回山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