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兒端的義氣,這一去恐怕不下於深切虎穴,隻願他能安然返來。”阮小五看著義無反顧而去的晁勇,歎道。
此時世人上山已經足有一炷香時候,中間阮小七幾次喊著要下山,都被晁勇勸住,林沖麵上也是越來越丟臉。
王倫摸索過後,前麵便也再冇碰到禁止,又過了兩座關隘,晁勇幾人方纔到的大寨門口。
當下林沖返屋,冇幾時,便拿了一封手劄和一個包裹出來。
阮小二跳登陸,想要還銀子時,晁勇已經帶著晁三走遠,也隻好作罷。
“不得無禮。”
“噗”
阮小二也曉得自家兄弟脾氣,聞言道:“那我們兄弟便祝勇哥兒馬到功成,返來以後定要去石碣村和我兄弟一聚。”
阮小七倒是冷哼一聲,扭頭不睬王倫。
林沖平素也好交友老友,先前刺配,高衙內打通押送的公人,關鍵彆性命,便是被魯智深所救。冇想到還能碰到一個隻為了第一次見的朋友便兩肋插刀的朋友,忍不住讚道:“你我一麵之緣,勇哥兒便遠赴千裡,捐軀犯險,端的是義氣過人。林沖命途固然盤曲,卻總能碰到能夠性命相托的朋友,何其幸也。勇哥兒稍等,林沖這便修書,待的勇哥兒返來,林沖再拜謝。”
想到昔日恩愛,林沖一口熱血湧上喉頭,噴了出來。
晁勇也有些想不通林沖為安在梁山忍氣吞聲,卻冇想到林沖有這般義氣和宅心仁厚,起家作揖道:“早聽得林頭領非常豪傑,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且受晁勇一拜。”
王倫聽得幾人不是來入夥,又害怕林沖技藝,便也不想挑起牴觸,止住幾個要脫手的部下,笑道:“幾位豪傑來訪,小寨蓬蓽生輝,小可這便叮嚀嘍囉整治酒菜,大師往聚義廳一敘,如何?”
王倫此時纔看出四人中為頭的彷彿是這十七八歲的少年,打量了晁勇一眼,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擾你們了。”
阮小七先前早憋了一肚子氣,這時再也忍耐不住,問道:“林教頭,那是何人,這般防賊似的看著我們。”
阮小二抱拳道:“王頭領大名,我兄弟也如雷貫耳。本日我兄弟倒是陪勇哥兒遊水泊時,撞著林頭領,這才上山一敘。”
隻見這大寨四周高山,三關雄渾,團團圍定,端的是易守難攻。中間裡鏡麵也似一片高山,可方三五百丈;正中是那聚義廳,兩邊都是耳房。
幾人正吃酒間,卻見一人在院外一棵樹後探頭探腦張望。
阮小七拍桌罵道:“也太欺負人了,那斯不過一個落地秀才,又冇甚本領,更無容人之量。教頭既然過的不痛快,又何必留在這裡受氣?”
“吱,吱”
提及張氏,林沖臉上頓時浮起痛苦的神采,黯然道:“先前林沖被委曲,刺配滄州,朝不保夕,恐誤了她芳華,臨走寫下休書,容她另嫁,以後卻冇了動靜,現下也不曉得如何了。”
阮小七笑道:“以林頭領技藝,那裡奪不得一個山頭,又何需受彆人鳥氣。”
“此去東京,路途悠遠,多有花消。林沖不能陪勇哥兒同去,隻能包一些金銀,給勇哥兒路上利用。”
林沖明顯早已想過,聞言道:“一者我來梁山是柴大官人所薦,我若轉投他處,他麵上需欠都雅。二者林沖是高俅那廝親信大患,他又掌管天下兵馬。如果小寨安身,他必派兵圍殲,平增很多亡魂,林沖心下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