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笑道:“便是這等氣勢,才值得我們投奔,隻要晁天王傳個信,我們便去東溪村。勇哥兒吉人天相,我們放心歸去等著便是。”
說著,林沖再也坐不住,起家便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道:“林沖麵上有金印,不能夠去東京,這山上也無甚親信,卻怎生才氣救得娘子?”
阮小七拍桌罵道:“也太欺負人了,那斯不過一個落地秀才,又冇甚本領,更無容人之量。教頭既然過的不痛快,又何必留在這裡受氣?”
說完便帶著世人向寨裡走去。
林沖點頭道:“林沖在東京時被高俅那奸賊讒諂,刺配滄州。高俅奸賊仍不放過,又派人燒了雄師草料場,要置我於死地。林沖乾脆便殺了三名高俅虎倀,犯下彌天大罪,無處容身,幸得柴大官人相薦,纔來這梁山入夥。安曉得王倫氣度狹小,容不得人,這梁山也不是容身之處。隻是這茫茫天下,林沖一犯法之身,又有那邊可容身?”
幾人正吃酒間,卻見一人在院外一棵樹後探頭探腦張望。
今後一百零八豪傑齊聚,林沖技藝排名也是靠前的,又是軍中出身,頓時工夫了得,可謂大將之才,晁勇天然非常上心,又曉得林沖今後派人接引老婆之時,老婆已經他殺,便出言提示道:“先前我也聽得林教頭被讒諂之事,現在教頭在梁山安身,雖不非常快意,總也能夠餬口,隻不知有嫂嫂動靜冇?”
林沖此時已是五內俱焚,心如死灰,聽得晁勇之言,倒頭便拜道:“勇哥兒高義,不管勇哥兒成敗,林沖都銘感五內,今後但有效得著林沖的處所,敢不赴湯蹈火。”
林沖叮嚀小嘍囉自去交了本日所劫財物,本身帶著晁勇幾人來到院子。
“此去東京,路途悠遠,多有花消。林沖不能陪勇哥兒同去,隻能包一些金銀,給勇哥兒路上利用。”
隻見這大寨四周高山,三關雄渾,團團圍定,端的是易守難攻。中間裡鏡麵也似一片高山,可方三五百丈;正中是那聚義廳,兩邊都是耳房。
晁勇上山倒是為了和林沖交友,卻不想和遲早要站到對峙麵的王倫扯上甚麼乾係,免獲得時不好動手,忙道:“盜窟事多,我們便不打攪王頭領了,我等與林教頭吃些酒,便下山。”
也不消林沖籌措,晁三把自帶的酒肉在院中石桌上擺開,幾人便吃起酒來。
“噗”
提及張氏,林沖臉上頓時浮起痛苦的神采,黯然道:“先前林沖被委曲,刺配滄州,朝不保夕,恐誤了她芳華,臨走寫下休書,容她另嫁,以後卻冇了動靜,現下也不曉得如何了。”
晁勇也有些想不通林沖為安在梁山忍氣吞聲,卻冇想到林沖有這般義氣和宅心仁厚,起家作揖道:“早聽得林頭領非常豪傑,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且受晁勇一拜。”
想到昔日恩愛,林沖一口熱血湧上喉頭,噴了出來。
阮小七先前早憋了一肚子氣,這時再也忍耐不住,問道:“林教頭,那是何人,這般防賊似的看著我們。”
阮小二抱拳道:“王頭領大名,我兄弟也如雷貫耳。本日我兄弟倒是陪勇哥兒遊水泊時,撞著林頭領,這才上山一敘。”
林沖也想過此事,隻是儘往好處想,此時聽得晁勇提及,才恍然大悟,苦道:“啊呀,幾乎誤了娘子性命。林沖先前也想到她會等我,隻是這王倫心術不定,林沖在這裡也不快意。想著今後有了好落腳處,再去接她來完聚。卻冇想到這情節,勇哥兒說的極是。嶽丈是高俅管下,我又寫了休書,如果高俅提及前事,必定不好推卻。逼得緊了,娘子性命休矣。不可,我得去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