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迷惑道:“那你們如何不向鎮上百姓分攤一些?”
“我客歲到過一次東京,艮嶽扶植不過完成小半,這花石綱恐怕還得持續很多年。不是我要誘你們落草,如果你家家財已經散儘,那不如早走為妙,總好過最後家破人亡。”
晁勇看穆春還站著,笑道:“你也坐吧,我們恰是不打不瞭解,都是豪傑子,先前之事便就此揭過了。”
穆弘聞言,不由瞥了穆春一眼。
晁勇冇想到一番話語,竟然說動穆弘,喜道:“好,穆弘哥哥這般豪傑,便是上的山去,也做的一個頭領。”
穆弘引著世人穿過前院,把世人請到後院一個涼亭,笑道:“先前我看公明哥哥隻在路邊胡亂吃了些,到了我這莊上,須得由我再接待一番纔是。你們且乘乘涼,我親身去叮嚀他們。穆春,你陪幾位哥哥說話。”
(感激書友“hansire”“殺之行者”“古巴打算”“禦賢月下”打賞,感激“舞畢命絕”不竭打賞,成為弟子)
世人走了五六裡,來到一處高岡下的莊院,隻見岡上幾隻牛羊,院前水池中倒是鵝鴨成群。
穆弘氣道:“我等百姓苦苦掙紮,隻等艮嶽建好,安知東京那幫人一點也不體惜我等。”
穆春聞言,頓時跪下,道:“近些日子,江湖上說的都是小霸王事蹟,穆春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不想本日有緣相見,請哥哥必然要帶我入夥,我也要和你們普通替天行道,做個豪傑。”
穆弘聽得晁勇是梁山小霸王,也不由一愣,腳步慢了一慢,走到跟前,抱拳道:“本來是小霸王劈麵,穆弘有失禮處還望恕罪。”
穆春聞言,一臉欣喜的道:“莫不成哥哥是梁山豪傑?”
晁勇疑道:“我對這花石綱的風險也有所耳聞,傳聞江南很多百姓是以家破人亡,民不聊生。恐怕你們從商戶那邊收來的份例錢不敷吧?”
穆弘苦笑道:“想必穆春和你們說了,崇寧年間,姑蘇設了那應奉局開端搬運這花石綱,初時我覺得不過幾年,天子建好宮苑便也罷了。冇想到十幾年疇昔了,這花石綱倒是越弄越大。我萬貫家財都要見底了,這花石綱卻不曉得何時才氣罷了。說來忸捏,我兄弟固然也救了揭陽鎮一些百姓,但高低村鎮倒是恨我兄弟入骨。隻因官差從我揭陽鎮分攤的丁役少了,便要在其他處所補足,也不知其他村鎮多少百姓是以家破人亡。我也不曉得本身所做是對是錯了,很多時候,我也想逃離這個處所,與這花石綱再冇乾係。”
穆春點頭道:“恩,潯陽江上運送花石綱的船隻絡繹不斷,隔幾日便有賦稅和丁役派下來。全鎮商戶一月也不過收百十貫錢,如何能夠。本來另有鎮上幾個大戶分攤,可時候長了,大師都吃不消了,已經有幾家搬走了,留下的擔子就更重了。你看,本來我家山上牛羊成群,現在就剩那幾隻了,其他的都宰殺了接待押送花石綱的官差了,隻為讓他們少分攤一些賦稅、差役。”
阮小七道:“看你也是條男人,怎地這般婆婆媽媽。剩下那麼幾隻牛羊能打發幾次官府。等你牛羊宰完,你們兄弟便該去搬那花石綱了。”
穆弘見狀,趕快抱拳賠罪。
穆弘頓了一頓,咬牙抱拳道:“罷了,這混亂天下冇個頭,還請小霸王帶契。”
晁勇冇想到穆弘竟然想的如此深遠,災害臨頭時,大師想的都是保全本身和家人,哪顧得彆人。便如晁蓋等人劫了生辰綱落草普通,哪能顧得有多少做公的是以被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