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弘引著世人穿過前院,把世人請到後院一個涼亭,笑道:“先前我看公明哥哥隻在路邊胡亂吃了些,到了我這莊上,須得由我再接待一番纔是。你們且乘乘涼,我親身去叮嚀他們。穆春,你陪幾位哥哥說話。”
阮小七聽了叫道:“你等也是脆弱,你家牛羊宰完,你們又拿甚麼去接待官差。這世道渾濁,哪有絕頂,依我說,你兄弟和我們一起上梁山聚義,殺贓官救百姓,那纔是豪傑子所為。”
世人又重新見過禮,阮小七快人快語,便道:“方纔穆春說要和我們上梁山,不知穆弘兄弟意下如何?”
穆春聞言,一臉欣喜的道:“莫不成哥哥是梁山豪傑?”
穆弘頓了一頓,咬牙抱拳道:“罷了,這混亂天下冇個頭,還請小霸王帶契。”
穆春聞言,頓時跪下,道:“近些日子,江湖上說的都是小霸王事蹟,穆春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不想本日有緣相見,請哥哥必然要帶我入夥,我也要和你們普通替天行道,做個豪傑。”
晁勇看穆春還站著,笑道:“你也坐吧,我們恰是不打不瞭解,都是豪傑子,先前之事便就此揭過了。”
說到氣處,穆弘狠狠一巴掌拍到石桌上。
穆弘聞言,不由瞥了穆春一眼。
“啪”
晁勇冇想到一番話語,竟然說動穆弘,喜道:“好,穆弘哥哥這般豪傑,便是上的山去,也做的一個頭領。”
“說來忸捏,我等固然不怕死,但也不肯枉死,是以隻好用賦稅頂替丁役。隻因那花石綱遇交通不便的路段時,便要用人力抬扛,不管夏天暑熱、雨雪風霜,都得咬牙忍耐,掙紮進步,稍有分歧,便遭官差們的毒打。民夫們則隻能宿在野地裡,日曬夜露,受那寒暑風霜的侵襲。去退役的丁壯大半都在途中磨折而死,因此人們才避之如蛇蠍。”
穆弘想了想,道:“梁山豪傑替天行道,我輩江湖中人誰不神馳,隻是家中另有老父,恐他冇法闊彆故鄉。隻等穆弘服侍老父餘生,到時穆弘必定領兄弟去與眾豪傑相聚。”
世人不由都起家遁藏。
穆弘聽得晁勇是梁山小霸王,也不由一愣,腳步慢了一慢,走到跟前,抱拳道:“本來是小霸王劈麵,穆弘有失禮處還望恕罪。”
晁勇疑道:“我對這花石綱的風險也有所耳聞,傳聞江南很多百姓是以家破人亡,民不聊生。恐怕你們從商戶那邊收來的份例錢不敷吧?”
穆春見哥哥氣急,鼓起勇氣,道:“哥哥,擺佈是個死,不如我們跟從小霸王上梁山吧。”
晁勇見狀,不由笑道:“穆春情性不決,隻是打趣之語,不成當真。”
世人走了五六裡,來到一處高岡下的莊院,隻見岡上幾隻牛羊,院前水池中倒是鵝鴨成群。
穆春苦笑道:“如何冇想過,隻是這花石綱不但分攤賦稅,還要分攤丁役。這丁役十之八九都是有去無回,鎮上百姓出了丁役,賦稅天然該由大戶分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