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買賣人到了濟州,普通都會去晁蓋莊上投貼,調換晁蓋的印記,以包管在濟州冇有地痞惡棍騷擾。
段景住曉得女直人視性命如草芥,遼國被滅也是幾年的事,不肯把存亡交給女直人,已成心搬到宋國來,卻冇想到宋國竟然想和金國締盟攻打遼國。金國打遼國勢如破竹,昔日宋國與遼邦交兵都是敗多勝少,到時金國不免看破宋國真假,必定生出覬覦之心。
這倒不是逼迫的事情,全憑兩邊誌願,做買賣的花些錢省去很多費事,處所上的閒漢冇錢了也能夠去晁蓋莊上支付一些,也不消去騷擾商戶,與官府來講也省了很多費事,能夠說是當代的潛法則。
在馬販帶領下,段景住走到二人跟前,抱拳道:“二位公子有禮了,我等這趟確切是不輕易,如果昔日,確切是三十貫的代價。但現在遼國境內盤問的緊,我等一起抄小道,途中還是碰到一次契丹人盤問,一個兄弟捨命去纏住契丹人,我們才得以走脫。我看二位也是誠懇買馬,二位如果能出一百二十貫,那兩匹馬便是你們的了,不然我等甘願把馬送到東溪村晁天王府上碰碰運氣,我剛聽得他是愛走馬舞槍之人,又仗義疏財,先前常常來這馬市看馬。”
彆了阮氏三雄,走了一段,晁勇纔想起本身隻是曉得個大抵方向,卻不曉得如何走,隻好問道:“此去東京,有多少裡路?”
晁勇細看那人,雖是骨瘦形粗,卻也一表非俗。倒想起梁山一人來,金毛犬段景住,便是那引得晁蓋打曾頭市,中箭而死的禍首禍首。
“客長有所不知,現在遼國和大金戰事吃緊,海內都嚴禁販運馬匹了,到處都是盤問的兵士,我們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走這一遭,歸去還得遁藏一陣子,不得不要高價。並且這批馬都是百裡挑一,便是在遼國也是上好戰馬。”
晁勇也是非常歡暢,如果能買的一匹好馬,東京之行便快速多了,同時也可早些培養默契,今後上陣也有一個好幫手。
“少莊主,慢說快馬,便是駑馬都不是不時能買到。石敬瑭把燕雲十六州割給遼狗,西夏又反了後,大宋便冇了養馬的處所。朝廷馬軍五人都一定有一馬。濟州馬市上常日也隻是一些蠢驢笨騾,馬匹倒是很少的。隻要碰到有馬販從北邊偷販過來時,纔有馬賣,不過好馬也多被沿途北邊州府買走,我們京東倒是罕見好馬。莊主那匹烏騅馬倒是費了好多工夫,走了十幾遭濟州纔買到,少莊首要騎馬,不如我們回莊去取,省的白走一趟。”
晁三固然走南闖北慣了,但畢竟少年民氣性,聽得馬嘶聲,雀躍道:“少莊主好運道,聽這馬嘶聲,必定是北地好馬,並且數量還很多,這遭倒是來著了。”
“哥哥說的是,契丹人建國已久,神馳我朝繁華,學我漢人禮法文明,野性倒是去了很多,這些年邊陲也安靜了很多。如果換成那金國,邊陲之人恐怕又多磨難了。可惜那些高居朝堂之人眼界反不如你我,定下那聯金滅遼的戰略,還妄圖借勢收回燕雲十六州,卻不知今後會落空更多,恰是驅虎吞狼,久後必受其害。”
晁勇買馬恰是要派上用處,也冇那麼多講究,聞談笑道:“那便多謝段家哥哥了,無覺得敬,小弟請哥哥吃幾杯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