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鬚髮皆白的他一陣數落,而他還隻能恭恭敬敬聽著他的數落,惹得他門下的幾個小仙童對他暗裡一陣好笑。
“噢,你夢到了甚麼?”青離拿起一條潔淨的手帕悄悄替她擦拭臉上的汗水,漫不經心的以平常暖和語氣同她說話。
“不甚好,她現在隻要一魂一魄,也將近散了。我勉強用法力替她壓抑住,現在來此便是向老君討幾顆丹藥。”
“師父算到本日有高朋來訪,便命我在此等待。”小仙童的聲音變得清脆稚嫩起來,他帶著一絲對勁的神情道:“想來師父定冇有算到本日來的會是帝君。”他昂首看著青離,烏黑的眸子帶著一絲滑頭的笑意道:“若我師父曉得是帝君要來,那守在這裡的定是他哩!”
不然以他南極長生大帝散慢疏離的性子又怎會收一個淺顯常報酬徒?
“你先好好歇息。”青離鬆開手,微塵卻悄悄抓著不放。
那小仙童點頭應了聲是,軲轤一下就爬起來了,順手擦掉了嘴邊濕濕的口水。他在前麵帶路,時不時轉頭悄悄打量青離一番,一碰到青離的目光,他便滑頭一笑,然後轉回身持續帶路,如此走了半晌,便在一處書房前停下。
青離率先到了兜率宮,守門的小仙童,正坐在台階上以手支頭靠著柱子睡得正香。青離冇有喚醒他們,直接推開門,大殿裡還是空無一人,許是在煉丹房。青離之前來過一次,以是對這裡還算熟,他回身剛籌辦走。
“想必太上老君已經曉得我是為何而來了吧?”青離慢條斯理含笑道。
“你醒啦!”青離含笑,伸手悄悄拂過她落在額上的發。
這一次他迴天庭除了到太上老君那邊拿些丹藥,另有便是要去玉帝那邊找他討說法。腳下的祥雲越升越高,他負手而立站在雲上,俯視著地上越來越遠的院子。周邊風吹雪狠狠地砸在他身上,他並冇有效結界對抵擋這酷寒的雪與風,因為他想嚐嚐微塵所說的那種風分裂身材的疼痛。
青離低頭隻看到他頭上兩個梳得整整齊齊的孺子髻。“你師父呢?”
青離淺淺一笑,這個小仙童倒是有些奸刁呢!“小仙童帶我去尋你師父吧!”
“卻不知現在微塵上仙如何呢?”太上老君問道。
“師父,你不要走。”
“甚麼?”太上老君一驚,扯掉了本身幾根髯毛痛得呲牙咧嘴,他忍不住衝動的抓住青離的手,問道:“帝君所說當真?”
青離也不與他繞彎,直接道:“本日天突降天譴,老君可知那被天譴所罰之人是誰?”明顯他也冇有想讓太上老君答覆的意義,他本身答道:“那人恰是我的徒兒。”
那些天兵天將直到青離的身影消逝在南天門,他們才起家。心中暗自思襯,南極長生大帝夙來深居簡出,神出鬼冇,極少來天庭。每次他來定是有首要事情產生。比如前次他來天庭便是千年之後果女媧先人微塵上仙傷了青丘下任君主風珈,而被青丘告上了天庭。那一次他來,微塵上仙便被眾神眾仙逼得跳了誅仙台。
“那不過夢罷了。”青離輕柔的替她擦掉眼淚,說道:“此番你所受之苦,我定然全數替你討回罷!”
“隻因她是女媧先人微塵上仙托胎轉世。”青離嘲笑道。
“小童兒,你又惡劣了。”吱呀一聲,門被翻開,白鬚白髮的太上老君手執拂塵灰色道袍,仙風道骨的站在門口,他手中的拂塵悄悄敲打在那小仙童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