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東海笑道:“郡主倒是會享用。”
慕枕流推讓不過,從懷裡拿出一塊白玉佩,算是留作記念。
“三四年了喲。老鋪子啦,放心吃放心吃!不好吃不要你錢的喲!”
他起家倒茶,突聽隔壁俞東海的房間傳來茶杯落地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格外清楚。
去古塘鎮的路顛簸難行。坐在車轅上,自是腰痠背痛,非常辛苦,幸虧一起風景惱人,慕枕流將重視力放在明山秀水上,倒也怡然得意。
唐馳洲問清啟事,找了個認字的送了過來。
到第五日,俞東海道:“有動靜了。廖大人每次來,都會入住海福堆棧。”
慕枕流道:“這,青蘅郡主……”
慕枕流微微一笑,也不切磋他說的是真是假。
老婦人遂與慕枕流扳話起來。她見慕枕流品德俊雅,氣度不凡,脾氣不驕不躁,溫文有禮,心中非常歡樂,不由自主地翻開了話匣子。府裡住的都是女眷,自是不能與外男傾訴,但本身常日裡的餬口便一股腦兒地說了個冇完。
慕枕流歉然一笑,自顧自地坐在車伕邊上。
五籠包子,一番暢談。
此次慕枕流冇有再對峙男女授受不親,很快鑽入車廂,車立即飛奔起來。
慕枕流自言自語道:“是啊,太會挑處所了。”
屋簷流淌著細細的水柱,排成一道水簾,雨勢竟無收止之意。
老婦感喟道:“尊客這般有禮,卻叫老婦人忸捏了。還請入內稍坐半晌,等雨停了,再行上路。”
老婦引他去偏廳,道:“不敢驚擾仆人,委曲尊客了。”
俞東海見他看著本技藝裡的畫像,歎了口氣道:“原是懷想廖大人用的,不想竟派上了這個用處!”
解纜那日,俞東海來接他,開門見山一句就是:“不愧是沈正和的高徒,這一手製衡之道可真是玩得入迷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