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鸞孽_第136章:玉碎宮傾(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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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夙見狀,不由有些擔憂:“臣暄……”她低低開口喚他,手還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這便差人取來給你。”朗星亟亟再道。

臣暄現在正目光閃動地看著墜娘拜彆的方向,聽聞鸞夙此言,才緩緩收回目光,安撫她道:“無妨,她約莫是要遠行了。”

宴後,一行人施施然走出禦花圃,正欲各自寢息安息,朗星卻俄然腳步一頓,拍拍腦袋道:“鸞夙,你不是說要找一幅你的肖像?瞧我這記性,早都找出來了,但我忘在聖書房偏殿了。”

算算光陰,鸞夙分開黎都已有兩年半時候,即便是臣暄也已分開了半年多。現在親如手足的故交相見,自當是歡樂不已。

因著有朗星打保護,倒冇有宮人認出臣暄來。待到夜色漸晚,月上梢頭,禦花圃中暗淡一片,則更加無人能看出端倪了。

因著頭一夜被臣暄“折磨”了半宿,翌日兩人雙雙起得有些晚。待進入黎都城,已過了晌午。

“七七”是程初婷的乳名。臣暄見來人是她,趕緊收起佩劍開了門。但見程初婷一臉焦心腸道:“事不宜遲,你們從速出城吧。序央宮走水了……”

朗星想了想,由墜娘去取畫的確安妥,便將放畫的位置相告。待墜娘走遠,他才又笑著歎了口氣:“偶然我恨不得燒了那聖書房。”

待將臣暄與鸞夙送至堆棧門前,墜娘才俄然開口對兩人道:“人生如霧亦如夢,緣起緣滅皆安閒。保重。”言罷不等回話,便獨自上了輦轎朝原路返回。

此話一出,四人都笑了起來。如此在禦花圃裡說了一會兒話,墜娘也帶著畫卷折了返來。鸞夙藉著月光展開畫卷細細打量,時隔五年那畫上之人仍舊栩栩如生,眉宇間的孤傲與稚嫩藏也藏不住。

朗星先是安排了臣暄與鸞夙去忠烈祠祭拜淩恪,緊接著又以“祭祖”為名安排了一出太廟之行,好便利臣暄帶鸞夙去祭拜臣氏先人。

鸞夙隻覺墜娘徹夜非常變態,那道彆的話裡模糊透著無窮的斷交與傷感。她非常憂愁地對臣暄道:“不知為何,我內心俄然有種不好的感受,墜姨要出事了。”

“為何?”鸞夙有些不解。

“如此,便不消看奏摺了。”朗星非常端莊隧道。

墜娘也適時地淡然一笑,不承認也不否定。

話雖如此說,但臣暄與墜娘之間看著並不敦睦。鸞夙看在眼中,隻感覺他二人的乾係極其奇特,好似是決計假裝的冰釋前嫌,但細心察看卻又不大像。

誰又能想到,現在與哀義帝臣朗談笑對飲的高朋,竟會是死而複活的宣太宗呢?

臣暄沉吟斯須,正待再說甚麼,此時堆棧裡俄然傳來很大的動靜,是有人腳步倉促地朝他們所住的屋子而來。

回味這最後的相聚,回味這綿長的舊事。

鸞夙如此想著,便將墜娘引至小宴之上,她偷偷看向臣暄一眼,但見他神采如常,並無不悅,才垂垂放下心來。

……

朗星比設想中要來得快,動靜遞出去的第三日,他便親身尋到了堆棧裡,滿麵紅光,目中是說不出的衝動之意。

看模樣是宮人們將那幅畫找出來呈給朗星時,他剛幸虧聖書房,便順手擱下了。鸞夙見朗星有些懊喪,遂笑道:“無妨,擺佈也不是甚麼貴重之物。”

“要分開嗎?她一把年紀了,還能去哪兒?”鸞夙聞言更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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