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鸞孽_第25章:王者相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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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聶沛涵這番話說得並不得宜,哪有初度進序央宮便提出要看一個妓女的?原歧以為,以聶沛涵方纔的各種表示來看,他並不是色慾之人,更不會不知禮節分寸。

聶沛涵聞談笑容穩定:“小王乃是錚錚男兒,卻生得一副陰柔麵孔。平生多為此事所累,常常思來亦憂?萬分。倒是讓世子見笑了。”

原歧在心中細心闡發,聶沛涵此舉應是成心針對臣暄。他們兩人,一個是北熙鎮國王世子,一個是南熙七皇子,身份皆貴重,年紀又相仿,且都是善於戰事之人,不免相互心存較量。這兩人應是疇前在疆場之上有過對峙,互不平氣,是以今次聶沛涵才決計如此,想要挫一挫臣暄的銳氣。

臣暄暴露非常頭疼的意義,單手撫了撫太陽穴:“這的確是個毒手人物,統盛帝派他前來,必是存了向我北熙請願之意。焉知聶沛涵不是藉此機遇,入我北熙勘察軍情?”

但見那玄色錦衣的年青男人率先回顧,魅惑氣質世上無雙,已拱手見禮道:“南熙聶沛涵,奉吾皇之命,特來恭賀聖上壽誕。”此言甫畢,他身後幾名使者亦一一拱手,報上姓名身份。

臣暄並未馬上回話,隻是輕咳兩聲,非常為莫非:“慕王言重,世人之論不免誇大實在,平心而論,鸞夙才貌不過中上之姿。”

“世子此話不免有謙遜之嫌,僅是那首字字珠璣的七言律詩,已讓小王對鸞夙女人的舞姿神馳不已。再者那一番‘茶事九編’之論新奇獨特,疇前更是聞所未聞。單憑這兩件事,已足可見鸞夙女人蕙質蘭心,又豈會如世子所言,僅是蒲柳之姿?”

聶沛涵身形坐定,才又指了指擺在呈君殿上的兩個箱子,笑道:“吾皇略表情意,望聖上笑納。”

聶沛涵麵上暴露三分絕望,慨歎回道:“世子竟然如此藏美,不肯讓鸞夙女人示於人前。也罷,留下幾分遺憾和念想,纔可更是遐想美人風采。小王亦不能人所難。”

原歧歎了口氣:“那聶沛涵容顏絕世,想來平常女子難入其眼中……不過是讓她吟歌跳舞罷了,你且寬解。”

原歧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七皇子但說無妨。”

“慕王聶沛涵?!”臣暄假作驚撥出聲:“統盛帝竟派了此人來為聖上賀壽,當真用心叵測!”

原歧這才麵露安撫之色,語重心長再道:“話雖如此,他畢竟是南熙皇子,明裡又是為賀壽而來,我們在麵子上毫不能怠慢於他。你幼年氣盛,在他麵前更須謹慎再謹慎,能忍則忍,切不成妄動。”

聶沛涵麵上仍舊噙笑,語氣卻已是咄咄逼人:“‘南晗初,北鸞夙’,小王在南熙曾冷傲於晗初才貌,隻怕鸞夙女人更在其上。倘如有幸得以一睹芳容,此來北熙應是無憾矣。”

聶沛涵聞言麵色一動,立時攬袖舉起酒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小王眼中,女色隻要美與不美,倒是不分凹凸貴賤。小王先謝過聖上成全。”言罷已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這算是不給臣暄留任何退路了,南熙七皇子的酒已喝下,倘若他堂堂鎮國王世子再推拒此事,不免落人閒話,教人指責他無禮吝嗇。臣暄佯作低歎一聲,轉首再瞧丹墀之上,剛好瞧見原歧使了個奧妙眼色,好似是在安慰於他:不過一個妓女罷了,他堂堂世子不該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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