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琉死命地拉著她的手:“你瘋了啊這類事情,他如果報了官再定你個罪,要受多少折磨?”
顏淡伸手勉強夠著燈籠的掛繩,俄然腳下一空,隻聽連續串喀拉喀拉木頭斷裂的聲響,獨自從木梯上摔了下來。如許摔下去是摔不死她,不過會不會扭到腰就說不好了。顏淡非常迷惑,她邇來起得早又忙,隻會是瘦了,應當不會胖到連梯子都踩斷的境地吧?
“我當然要去報官,還要公開裡花銀子把人下了獄折磨一通,竟敢閹、閹……咦,也對啊,報官要有個罪名,罪名是有人把他給閹掉了,哈!”閔琉自言自語,“如何就一向冇人想到這個,現在可好了,我們桐城的福分啊……”
隔著幾晚,閔琉惦記的那位玄衣公子都會到座,想來是喜好平靜不愛和彆人擠的原因,老是坐在最角落的那一張桌子。
顏淡腳步微微一頓,一恍然間又和誰錯身而過,氛圍中滿盈著一股平淡的菡萏香木的味道,若非她對這類味道格外敏感,實在是聞不出來的。
她看了看摟著她的腰的那人,再看了看他手中描金摺扇,最後瞧了瞧中間斷成一截截的梯子,刹時想明白兩件事:第一,這位登徒子公子很有錢,他這把扇子如果拿去典當也能當很多銀子。第二,梯子不是被她壓塌的而是被這位公子弄壞的,這個力道,看來對方會工夫。
如許日夜兼程趕路,一個月後終究到了南都的地界。
演武戲的趙啟趙大叔經常同他們講故事,講到過天上有位老神仙,袋裡裡放了一段又一段的紅線,把命定的那兩小我的腳踝用線牽在一起。非論走到天涯天涯,被紅線相係的那兩人總歸會相遇,然後相知相親。
顏淡忍不住笑,她疇前也喜好過一小我,但是看戲看多了,內裡的悲歡聚散也看慣了,感覺那實在也不是甚麼值得揪住不放的事。
林未顏?顏淡想了想,立即想起來了:“你就是‘那位’林世子啊。”南都是南楚的都城,達官朱紫、皇親國戚大多在這裡。林未顏是當朝郡王世子,官拜監察司,另有功名在身,可謂少年對勁。另有一名當朝相爺家的公子,名叫裴洛的,還是監察司的督司,兩人在南都城都是著名的很,隻不過著名的都是些風騷佳話。
除了班主那實足鄙吝的本質讓顏淡有些痛恨以外,其他統統安好。
晨光初露,天涯方纔出現些白光。
顏淡還是笑眯眯的:“殺人?我如何能夠會乾這類好事呢?我呢,隻是讓他今後做不來那種事了罷了。”
花涵景的臉陰沉下來。
那人像是有些驚奇,唔了一聲,合上摺扇敲了敲本身的下巴:“你不認得我?”
作者有話要說:更兩章,然後真的停息更新了T,T
“哭?乾嗎要哭?”顏淡在背後推著她,“快去睡啦,早晨另有戲要演,你不是還要下台唱兩句的嗎?”
顏淡忙不迭道:“冇甚麼冇甚麼,我隨口說的。”她總不能說,林世子你真的很著名,這南都城那個不知那個不曉你一向號稱“風騷不下賤,包涵不留種”啊。
閔琉瞪大眼看著她:“你、你看上去彷彿很歡暢啊?”
閔琉一聲大呼,貼著牆壁:“你、你……莫非你把他給殺了?殺人要償命的,昨晚這麼多人瞥見你被他帶走,你、你快點清算清算逃吧!”
顏淡麵無神采地說:“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