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濁音忍不住蹙眉,憂愁寧嫣兒的死纏不放,目光則落在了秋水身上。
剛坐上這位置,她不逞強,卻也不想和寧嫣兒公開撕破臉。
“這位便是寧貴妃了吧,真是體貼暖和,氣度也寬廣,身邊的宮女都能這般放縱,想必是極其心疼的,本宮也不能委曲了她,不如安排個位分吧,承諾如何,就住在寧貴妃你宮中的偏殿好了。
而顛末寧貴妃這事,世人都誠懇了很多。
但話裡話外,都是在調侃阮濁音無能,連她身邊的宮女都曉得如何服侍皇上,阮濁音這個皇後卻在新婚夜獨守空房。
寧嫣兒搬出宰相爹爹來,阮濁音回絕的話便梗在了喉頭。
阮濁音曉得她。
阮濁音看向她,眸角帶起幾分不達眼底的笑意,輕撫著那件鳳袍繡的鳳凰,清楚長相嬌弱,不及寧嫣兒鮮豔動聽,卻莫名壓下了氣場,逼得世人呼吸都不敢重了。
她本是想阮濁音當眾尷尬下不來台,卻未曾想被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