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說:“剛纔敬酒他也指導我了。”
顧沛東坐在車裡,長腿曲起,閉著眼,非常舒暢的模樣,因為活動返來,頭髮亂糟糟的,竟然也一點不丟臉,反而更添幾分隨性和不羈。
顧沛東對著她高低瞄一瞄,笑得不懷美意:“是不能再吃了。”
“接下來你籌算做甚麼?”他俄然問。
“大朝晨一個女孩子怪不幸的,我送你吧。”他懶洋洋地說。
不愧是大導,目光就是毒,葉言言猛地點頭。
顧沛東看著,內心有些發癢,他咳了一聲,說:“把你手機拿出來。”
酒酣飯足之際,程英、陸無雙都上前給導演及製片伶仃敬酒。
她氣結。
“學院派氣勢實足,”劉導說,“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有根基功,壞處是中規中矩,你拍戲的時候必然要用心,在豪情開釋上不要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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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言眼角餘光瞥到,猜疑,“你點竄了甚麼備註名?”
“哦,8點半。”葉言言反應過來。
導演助理見葉言言愣著不動,悄悄推了她一把,“劉導這是教你,也是誇你呢。”
“嗯。”
顧沛東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連手機都冇帶?”她哀怨。
豆漿醇濃,大餅飄香,葉言言被勾的胃口大開,就著豆漿吃了一整隻大餅,看著油條另有些眼饞。
顧沛東說了一句“吃早餐還來得及”,帶著她七拐八歪地走進一條巷子裡,道長而狹小,擠著一個十多平方的早餐鋪子,有大餅油條和豆漿。顧沛東熟門熟路走出來,點了兩個大餅,一根油條,一碗豆漿,轉頭看她,“要吃甚麼固然點。”
葉言言把劉導的話轉述了一遍,麗娜的助理有些戀慕,“在業內私底下都喊劉導‘黑閻王’,他能這麼說,申明挺看好你的。”
葉言言看向他。
電梯門翻開的時候,他大手一抓,拉住行李箱的拖柄。
葉言言忍無可忍,扭過甚去。晨光從車窗照出去,澄徹敞亮,映在她纖長精密的睫毛上。
“讓我演戲的時候必然要有神采。”
葉言言舉著酒杯,刹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受。從拍戲以來,她模糊有種隔閡感,下認識體貼走位和鏡頭有效視角的題目,固然演出到位,但是卻冇有那種角色融會感――本來題目出在這裡。
葉言言正看著窗外,晃了一下神,說:“大抵還要拍戲。”
吃完早餐,老闆來收錢。顧沛東慫了慫肩,看向她,把活動服的口袋抓出來,笑得無辜又惡棍。
葉言言擺手忍痛回絕。
顧沛東笑了一下,把手機塞到褲子口袋裡,“你猜?”
“客運中間。”
葉言言受教,敬酒一杯乾了,一桌人興高采烈地喝采。
“吃唄。”顧沛東撕了半根油條遞來。
葉言談笑的想捂肚子。
“……”竟無言以對。
“你給了文哥8萬,”顧沛東如有所思地說,“我當你是有錢閒得慌,想要嚐嚐演戲的滋味。”
葉言言向來不善於應對這麼死皮賴臉的人,最後還是讓他上了車。
麗娜暗裡獵奇問:“劉導說甚麼了?”
這臭不要臉的勁!
“說了送你的。”
她睜大眼,不明白本身那麼當真如何會被以為是玩票,“為甚麼?”
顧沛東睜眼開,“還要拍?”獲得肯定的答覆後,他說,“我覺得你隻是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