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一身簡練的活動衫，還在躊躇。他手長腳長，已經先一步跨出電梯，轉頭看她：“幾點？”

“學院派氣勢實足，”劉導說，“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有根基功，壞處是中規中矩，你拍戲的時候必然要用心，在豪情開釋上不要拘束。”

助理歡暢，“說甚麼了？”

顧沛東笑了一下，把手機塞到褲子口袋裡，“你猜？”

葉言言正看著窗外，晃了一下神，說：“大抵還要拍戲。”

顧沛東睜眼開，“還要拍？”獲得肯定的答覆後，他說，“我覺得你隻是玩票。”

必然不是甚麼好名，葉言言拿回擊機，翻開微信看了看，剛增加的人備註名已經點竄成“第一帥”。

葉言言眼角餘光瞥到，猜疑，“你點竄了甚麼備註名？”

這臭不要臉的勁！

“你連手機都冇帶？”她哀怨。

不由分辯增加了微信，他拿著她的手機通過認證，又低頭在本技藝機上啪啦啪啦打字。

顧沛東對著她高低瞄一瞄，笑得不懷美意：“是不能再吃了。”

葉言言受教，敬酒一杯乾了，一桌人興高采烈地喝采。

還提這個茬，葉言言氣鼓鼓地瞥他一眼，她出了8萬，他但是一分冇花。

葉言言把劉導的話轉述了一遍，麗娜的助理有些戀慕，“在業內私底下都喊劉導‘黑閻王’，他能這麼說，申明挺看好你的。”

難怪說儘量點，葉言言滿頭黑線，認命地掏錢。

“要成為好演員，起首要學會‘忘我’。”劉導如是說。

“……”竟無言以對。

豆漿醇濃，大餅飄香，葉言言被勾的胃口大開，就著豆漿吃了一整隻大餅，看著油條另有些眼饞。

顧沛東笑了一下，“幾點的車？”

麗娜說：“剛纔敬酒他也指導我了。”

“你借我呀。”

她氣結。

“嗯。”

“大朝晨一個女孩子怪不幸的，我送你吧。”他懶洋洋地說。

顧沛東忍不住大笑出聲。

兩人目光交代。

“說了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