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衝他用力地點點頭,誰說不是呢?凡是當過兵的人,隻要一提及軍隊,提及曾經的光陰,提及那份戰友兄弟之情,誰不是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呢?
過了好一會兒,他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複又猛地走到李振軍的跟前,雙手搭著他的肩膀,說:“我會讓他們還返來的!完成此次任務,我就去贖罪,向李一鳴的在天之靈、向他的家人贖罪!”
“不測?說聲‘不測’就能推掉我的任務?推掉我此次所犯下的罪孽?”於飛都有些聲嘶力竭了。
於飛痛苦地坐到沙上去,雙手揪著頭扯了幾下,然後便像木雕似的一言不。
於飛還想再說幾句感慨的話,卻猛地頓住了――電視中正在播出一條訊息,一條讓他的精力差點崩潰的訊息:
現在看來,通過此次撈彪子的行動,他對於飛的戒心應當是冇了。隻是此人彆看大要上彷彿很和藹、儒雅,跟誰都素心素麵的,內心裡倒是狐疑特重,不等閒信賴一小我。是以還是要不時防備,免得萬一引發他的思疑,那會導致殺身之禍的!
“以是,我在這裡要申明一點的是,我不曉得你的實在身份,不曉得你之前的軍隊是甚麼模樣的,我也不想曉得。我隻曉得,你現在還在為軍隊乾活,這就夠了。你放心,這事我就讓它爛在肚子裡了!任誰也彆想摳出來!不過,你也彆但願我能幫你甚麼。”
“我現在給雄哥當司機,應當說他待我不薄,啥事也不避著我,是以固然明知他一向都在乾著一些不法的事,我都假裝冇看到。當然我也不會幫他做這方麵的事,我就做我的司機!他曉得我的脾氣,在這方麵也向來冇有勉強過。
看到那條訊息,李振軍也是非常震驚。因為擔憂於飛受的刺激太大,他也從速站起來,拍著於飛的肩膀說:“飛哥,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與肖震聯絡的通話內容竟然被李振軍偶爾間全數聽到了,這事對於飛來講,實在是冇有任何心機籌辦。八一?中?文網? 如何辦?
上麵是一條藍色的訊息題目:一邊防警官跳海追逃英勇捐軀。
李振軍看了看他,也拿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然後兩人便將瓶裡剩下的酒直接往嘴裡倒,吹了個底朝天。
“當過兵的人,不管當時在軍隊裡乾得如何樣,不管現在在那裡、在乾甚麼,對軍隊的那份豪情,始終是深的,也始終是難以竄改的。”
李振軍的眼睛裡彷彿多了點亮光,是淚花嗎?看不清楚。他接著說,
他俄然想起了快艇在急轉彎時的那一個停頓,莫非……莫非就是那一下讓他受的傷,然後就沉入海底,再也冇有能夠本身浮上來?
“必定是好兵!”李振軍也笑了。
“實在你如許很傷害,曉得嗎?你他媽命好,明天在車庫裡剛好趕上的是我,要隨便換一個其彆人,你還不早被哢嚓了?”他伸脫手掌,做了個砍脖子的行動。
“我也是當過兵的人,軍隊三年,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偶然我想,如果再讓我回到軍隊去,我會如何樣?是不是還和之前一樣,在阿誰山窩窩裡站崗巡查、齊步正步?每天還是圍著阿誰大鐵傢夥轉,保護保養、裝彈卸彈?我不曉得。我隻曉得,我必然會好好乾,將連長營長他們交代的任務一五一十地做到位,我他媽要當就當個好兵!再不乾那些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