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上賬又能如何樣?就是現在把他們都斃了,能讓李一鳴再活過來嗎,你說?那是我兄弟,親親的戰友兄弟呀!就如許俄然之間說冇就冇了……”於飛哽嚥著,說不下去了。
“冇有你,周雄他們一樣會想體例去撈出來。你不要自責,這純屬不測,怪不得你的。”李振軍極力安撫著,連他本身都感受這類安撫實在有些慘白有力。
於飛陡地直起家來,腳上的麻痹疼得他差點歪倒在地,他踉蹌著撲到電視機的麵前,直愣愣地看著那條藍色字幕。電視很快轉為其他的節目內容,他瞥見播音員的嘴巴還在翕動,但是本身卻甚麼都聽不見,腦海裡一片空缺。
李振軍看了看他,也拿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然後兩人便將瓶裡剩下的酒直接往嘴裡倒,吹了個底朝天。
與肖震聯絡的通話內容竟然被李振軍偶爾間全數聽到了,這事對於飛來講,實在是冇有任何心機籌辦。八一?中?文網? 如何辦?
過了好一會兒,他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複又猛地走到李振軍的跟前,雙手搭著他的肩膀,說:“我會讓他們還返來的!完成此次任務,我就去贖罪,向李一鳴的在天之靈、向他的家人贖罪!”
而後,周雄還偷偷找陳老六談過幾次,陳老六是個爽快人,心無城府,對於飛是信得過的,是以談到他也是嘉獎居多。周雄又安排吳奇搞過幾次跟蹤調查,不過都冇現甚麼題目,以是纔將於飛安排到公司來上班,實在還是有點不放心,放在身邊看著。
“如果當我是兄弟,就彆扯那些虛的。”李振軍有些不歡暢。
“都疇昔了,想也冇用。偶然碰到之前的戰友,我見著他們比見著爹媽還親,還衝動,衝上去抱住他們都不肯意放手。聊起之前的日子,大師都眼睛紅紅的,直想哭。嗬嗬,是不是有點冇出息?可我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內心傷吧拉嘰的,節製不住,難受呀……於飛,你瞭解這類表情嗎?你也有過這類感受嗎?”
必然是的!他痛苦地閉上眼,好一陣冇法從震驚中規複過來。他一把抓住李振軍的肩膀,指著電視對他說:“你看看,這就是我們明天早晨的服從,一個為了逃脫法律的獎懲,跑了;一個為了保護公理,為了保護法律的莊嚴,卻捐軀了。我都做了些甚麼?”
“不是我的錯?誰的錯?老六?周雄?如果不是我,李一鳴會死嗎?”於飛的眼睛都漲得有些通紅了。
對周雄與吳奇的多疑,於飛是一向防備著的,老是謹慎翼翼地周旋此中,虛與委蛇,恐怕有甚麼忽略讓他們給抓住。但李振軍的這番知心交底的話,仍然讓於飛非常打動,“軍子,此次你算是救了我。”
他奉告於飛,實在周雄自從曉得他跟陳老六在酒吧裡瞭解,然後總在一起混後,是一向存有戒心的。特彆是因為於飛之前在邊防軍隊當過兵的身份,讓他老是不結壯,以是他才提出要見麵,算是口試一下。
“實在你如許很傷害,曉得嗎?你他媽命好,明天在車庫裡剛好趕上的是我,要隨便換一個其彆人,你還不早被哢嚓了?”他伸脫手掌,做了個砍脖子的行動。
看到那條訊息,李振軍也是非常震驚。因為擔憂於飛受的刺激太大,他也從速站起來,拍著於飛的肩膀說:“飛哥,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