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眉心微微一蹙,英朗的雙眉覆蓋著一股看不透的憂愁,聲音緩緩的道:“皇後之位,高貴之餘,也是眾矢之的。”
因果循環,現在皇後也中了一樣的毒,不曉得她內心是何感觸。
太後孃娘幽然一聲感喟,伸手握住霍翊的手,道:“這麼多年疇昔了,皇祖母仍然過不去內心的這個坎,當年若不是皇祖母將梓儀留在宮裡,也就不會產生厥後的這些事,或者皇祖母當時不禁止你父皇和梓儀,不默許皇後和賢貴妃措置這件事,梓儀也就不會年紀悄悄的就……”
霍翊轉過身,英眉伸展時,其間一抹厲色一閃而過,對何必棋道:“你查出甚麼了?”
霍翊負手而立,俊顏長衫,嘴角處一抹陰冷之色,淡淡的道:“孤聽聞西遼藥蠱王所練之藥,無色有趣,能殺人於無形。”
“似成心為之,寧王邇來與賢貴妃並無打仗,寧王除了措置梁王教給他的一些瑣細之事外,等閒不進宮門,賢貴妃連他晨起進宮存候一事也免除了,在外人看來,他們這段時候並無打仗。反倒是因寧王妃被讒諂一事,賢貴妃曾特地去寧王府看望寧王妃一次,不過也隻一個時候便回宮了,也未與寧王有過照麵。”
太後孃娘朝霍翊淡淡的道:“當年若不是你父皇執意要梓儀代替梁成君正妃的職位,恐怕她們也不會做的那麼絕,你父皇愛梓儀愛的太深,一心隻想把最好的都給她,卻不曉得最好的東西偶然也是最利的箭,會害了梓儀。”
太後不愧是浸淫宮鬥數年,曉得甚麼時候該守甚麼時候該攻,宋欽慕也曉得這個時候不便插手,但皇後孃娘畢竟昏倒不醒,太醫們也冇查到病因,如果不說出來,皇後孃娘恐有性命之憂。道:“太後孃娘教誨的是,但是皇後孃娘那邊……”
霍翊淡淡的笑了笑,如同三月東風劈麵而來,冷酷之餘帶著淡淡的暖,讓人冇法移目,未及開口,便聽到垂簾後的太後孃娘出聲道:“坐山觀虎鬥。”
“情勢所迫,皇祖母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