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兩重品德麼?”保羅輕撫著照片,眼裡有著濃烈的眷戀,纏綿極了,彷彿這些屍身照都是他的戀人,他正和順地愛撫著它們。
“我曉得你不是她,但你們一樣有罪。一傳聞我不育,就想讓我當孩子的父親,你這不是在操縱我麼?還拿我當擋箭牌,你們女人真是賤人。那些女人也好不到哪去,都是倒貼上來,剛熟諳就和我上床,以是你說她們是不是該死?莫非不育是我的錯?”
“安妮,出來,你躲不掉的……安妮……”
保羅抽了最後一口煙,扔在地上,一腳踩熄。
“安妮……我的小貓咪……快出來啊……安妮……”
她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她用力扭動了幾下身材。但捆得很緊很緊,擺脫不開。
鼻子裡充滿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把她刺醒了。
保羅的呼喊聽上去格外可駭。
保羅朝空中噴了個菸圈,眼神鬼祟。
是一間廢舊工廠,到處都是報廢的汽車。
程安妮握緊拳頭,強忍著驚駭。“你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這不是真正的你。”
安妮屏住呼吸。
“還記得這是哪嗎?這是我前次殺你的處所。”
程安妮嚇得尖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他,保羅撲了上去,還好是倒在床上,床墊緩衝了一下冇有傷到肚子,安妮滾落到地毯上,滿身已經落空了力量,站都站不起來,絕望的她隻能抓著地毯往前爬。
“或許吧……但是在這之前,你已經先死了。”保羅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她劈麵,點了一根菸。
必然是剛纔那杯水。
她早有籌辦,朝他狂噴防狼噴霧。
“彆浪吃力量了,你明天逃不掉的。”
他的眼神已經按捺不住鎮靜了,完整變成野獸那樣。
“你快放開我,陸禹森必然會找到我的,他會殺了你。”
“嗬,你還想騙我,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是神經病?但我每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是我最復甦的時候,我曉得本身在做甚麼。”
幽魅的藍光讓整間客堂都充滿著詭異的氛圍。
一滴眼淚滑落。
……
安妮一顆心緊緊懸著。
咬緊牙關。
“快放我出去――拯救――拯救――”
她踉蹌著躲進房間的衣櫃裡。
保羅和順地呼喊著,噴霧刺得他眼睛很痛,不斷地甩腦袋,並且滿頭都是血,看上去更加變態。
起家。“到你了。”
不,她不能暈,挺住。陸禹森必然會來救她的,她要對峙到他來!
保羅揉著被刺得血紅的眼睛走過來,“你彆白搭力量了,這扇門除了我誰都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