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一隻手捋起鬢髮,掛在耳後。
“本日做了甚麼?”魏承走出去,看了一眼坐在炕案邊的少女,聲音安靜。
沈銀霄一怔。
一縷青絲垂落在臉頰畔,髮梢掃過他的鼻尖,又香,又癢。
卻見盆中水浮著一層淡淡的粉,已然將水染成淡粉色,他這才聞到淺淺的胭脂花香。
“甚麼人也往我麵前帶,當我是甚麼?”他冷冷道。
撅起的紅唇水嘟嘟,紅豔豔,他喉結轉動。
一隻大手掐住她下頜,兩腮的肉都被擠得堆了起來,嘴巴被迫撅了起來,正對著他低垂的臉龐。
熾熱的呼吸有一下冇一下撲在她的額發間,她抓住他反叛的手,為莫非:“床上工夫好......這如何找?總不能事前找個男人幫將軍試一試......”
他不耐煩,大手攏住她的雪峰,一手托著她的臀,抱起來往榻上去,一邊罵她:“甚麼都問我,我手底下養那麼多人,如果都跟你一樣,我早死一百回了。”
沈銀霄一時候冇反應過來,偏頭問他:“誰?”
“長得都雅,聰明,膽量大點,性子柔點。”末端,又彌補了一句:“床上工夫要好。”
瓷瓶在指尖扭轉,成心偶然避開她的手。
他嘁了一聲,不覺得意:“你要想要,給你弄一百瓶來都行。”
她心俄然跳的有些快,昂首覷他,見他不似發怒,膽量也大了起來,壞心道:“她如何學的?學得像麼?”
落日落在營帳上,在地上投下密密麻麻且鋒利的黑影,絳紗在簾旁鵠立半晌,聽到裡頭傳來恍惚不清的男人聲音,微微怔然。
下一瞬,整小我突然失重,天旋地轉間,在回過神,已經掉進一個健壯暖和的懷裡,她坐在他腿上,下認識摟住他的脖子,低呼一聲。
她心一跳,扶了扶鬢邊散落下的一縷頭髮,屈膝施禮。
手頓在半空中,他神采自如地將盆中的水倒了,喚人重新送水出去。
能得他必定,她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是喜還是不喜,五味雜陳。
“花露,沐浴淨麵時用的。”她伸手去拿他手上的瓶子,嗔道:“謹慎些,撒了可冇處所買,還是昨日托軍醫幫手從外頭捎來的,就買了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