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一沉,狠狠咬上她的後頸。
又哭了。
熱意升騰起來,由裡及外,麻痹的五臟六腑也和緩了起來。
如許的父母,壞又能壞到那裡去呢?
“立賣字人:沈柱”
過幾日再跟她算揹著他和彆的野男人聯絡的帳。
男人拍拍她冰冷的麵龐:“睡覺。”
收回利齒,伸出舌尖,安撫的舔過他深淺不一的齒痕,雙唇攥住,猛地一吸。
既然要玩,就要漸漸玩。
賤籍與良籍一字之差,職位報酬卻千差萬彆,賤籍的後代一出世也是賤籍,不能科考,不能仕進,乃至冇資格從商,一輩子隻能仰仗仆人家的鼻息,世世代代為仆人做牛做馬。
不給她點苦頭吃吃,她就不曉得改。
少女渾身繃緊,腳尖都勾了起來。
脖頸上的血痕已經凝固,傷口本來就微不敷道,但是一想起她方纔眼裡那真逼真切的殺意,他本來壓下去的肝火又噌了起來。
她淚眼昏黃,顫聲低問。
一滴一滴打濕了她手中的賣身契。
沈銀霄呆呆的坐在床上,渾身冰冷,漸漸的,她伸直起來,頭埋進膝蓋裡。
吸一口,彷彿都能流出晶瑩的汁水。
啞忍的,謹慎的。
她不曉得魏承要給她看甚麼,總之是不會讓她舒坦的東西,她做好了最壞的心機籌辦,但是當那東西劈臉蓋臉的扔倒本身臉上時,她藉著幽幽火光,定睛一看。
終究還是他後退一步。
鋒利的牙齒在她細嫩的頸肉上廝磨,他貪婪的嗅著少女身上的暗香,牙齒泄憤普通,咬住不放。
沉塘,杖斃。
就算不是親生的,他們也曾將她手把手的養大,給她做新衣,送她去書院,被書院的男孩欺負時,他們也會義憤填膺的罵他們,然後帶她去吃好吃的,哄她高興。
雙唇也顫抖起來。
奴婢的孩子還是奴婢,仆人的孩子還是仆人。
詭異的哭泣傳來,彷彿貓兒的嗟歎。
她仍舊沉浸在得知本相的茫然中,聞言昂首,呆呆的瞧著他。
衣服被剝開,彷彿剝開白嫩的山竹,皮被扔到一邊,暴露飽滿瑩潤的果肉。
男人的唇齒在她薄弱的脊背上流連,聞言一頓,可也隻是一瞬,手上的力量輕了下來,泄憤普通的揉捏,變成了挑逗和勾引。
沈銀霄沉默的放棄掙紮。
說道最後幾個字時,他咬了咬後槽牙。
心完整涼了下來。
沈銀霄神采慘白。
十幾年來她不信賴那些都是假的。
他笑了一聲,適可而止,窮寇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