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蘭毓秀_第六百九十一章 恨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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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不由感喟,怎能不動容呢?光聽如許的陳述,她也能想見當時,這對父母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是多麼殫精竭慮。她尚且感同身受,何況他本人呢?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倒是聽得蘭溪心驚肉跳,她抬起眼,望向耿熙吾,見他垂著頭,沉默著,麵無神采,似是半點兒冇有震驚,可隻要蘭溪,一眼便瞥見了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著。

“太後用不焦急。開初,我確切是這麼想的。將這江山奪了,捧著送到我兒子的手內心,也算是天子對他賠罪了。隻是,你覺得千好萬好的東西,我兒子倒是恰好看不上啊!”嶽青蕪一副好可惜的神采。

殿內世人聽著神采都是開端變了,蘭溪咬了咬牙,握住耿熙吾緊拽成了拳頭,還在瑟瑟顫栗的手,心中氣憤而不齒,真冇想到,堂堂一國之君,奪人妻室,還行這般卑鄙齷蹉之事,也難怪這些年,嶽青蕪恨他入骨了。

這一刻,嶽青蕪臉上的笑,褪去了妖異,笑得慈婉而高傲。

“穩婆是你的人,我與武哥一早就曉得。為了讓你冇法肯定,而不能對孩子動手,我和武哥冇了體例。用了些體例,硬是將四郎多留在肚子裡半個月的時候,然後才又做了個吃驚早產的局,讓那穩婆探不出真假,往你那處報了。待得四郎出世,才又將穩婆並服侍的人,都措置了,武哥做出一副氣怒交集的模樣,反倒讓你更是生疑。你公然,如我們所料,冇有再打四郎的主張。”說到此處,嶽青蕪微微一頓,然後才又持續道,“但是,我倒是曉得,你是不會放過我的。公然,當時,你已從楚王成了太子,葉家之事,觸目驚心。固然是先皇下的旨,但這當中不無你與……”目光悄悄一瞥,望向太後,“娘孃的手筆,我和武哥都知,你心狠手辣,為達目標毫不肯罷休。果然,自我出產後,你便尋了各種名義,不時往府裡送東西。府中本就有謊言,現在,更是甚囂塵上。我知你籌算,心中深恨,卻苦於冇有體例。我與武哥無可何如,本來定下了假死,金蟬脫殼的體例,籌辦待孩子滿月,便動手安排,然後,偷偷回迷月穀去。可你那一日,不知是看破了,還是猜到了甚麼,竟親身來了一趟府中,並不顧禁止硬要見我一麵,雖以血房不祥之說將你擋在了外頭。可你卻隔著窗戶說了一番話,話裡話外,倒是拿了武哥與剛出世的四郎威脅於我。當時,我便知,金蟬脫殼之計怕是不成了。”

“你這女人,心機深沉,竟是藏了這麼多年!你費儘了心機,讓聖上一向思疑四郎是他的骨肉,竟還是打瞭如許的主張麼?可惜,現在哀家已經看破,這大慶的江山,哀家必然會為兒孫守住,毫不讓你得逞。”

“太後莫要怪我,說到底,這毒是先下在我的身上,你這兒子如果不碰我,卻也無礙。現在如許,能怪得著誰?而我,也陪著他一塊兒死了,還要如何?”

“雖說武哥一再說,耿家世代忠義,功在社稷,彆說你還隻是個太子,即便你是當今聖上的不是能隨便將他們如何的。但,我又如何敢拿他,拿孩子,乃至是耿府滿門來賭呢?當時,我便已有了決定。我性子固執,武哥曉得攔我不住,本是想倔強地先將我偷偷送走,而我與他伉儷數載,相知甚深,他知我,我又如何能不知他?以是,我早早便備下了一盞毒藥,做出一副被流言所傷,生了死誌的模樣,武哥雖日日防備,但終有防不住的時候。終究有一天,我趁他不備,將那盞毒藥一飲而儘。武哥曉得他若不依著我,我會真的去死,隻得還是安排了一出假死,隻是我這隻本該脫殼的金蟬,自此卻成了旁人的籠中鳥,床上的下賤婦。都說老爺們之間有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他既這般費儘了心秘密占我,好啊!那我便給他備份大禮,讓他真做個牡丹花下死的風騷鬼好了。隻是,隻讓他死,未免太便宜他了,我還想奪了他的統統。本來,他不就是靠著這皇權來對我們生殺予奪麼?如果將這些奪去了,那他才真該痛不欲生吧?”說到此處,嶽青蕪像是極其高興普通,低低笑了起來。妖豔的紅唇微彎,更是多了兩分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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