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蘭毓秀_第六百七十五章 驟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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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蘭溪一愣,靖北侯前些日子,一向都在房中養病,這些日子氣候轉暖了,才見好轉了些。轉念一想,有他過問也好,現在的蘭溪,但是半點兒也不思疑靖北侯的用心了,因而便也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我們可少操些心。且看看侯爺如何措置吧!”

沈氏的心機,蘭溪倒是猜不到的,她隻是憂?起了另一樁事,“侯爺將侯夫人關了起來,那這府中中饋可如何是好?”

“夫人,你不消擔憂,此人是侯爺關的,關起來也好,她一向行動幾次,老奴是真怕有個忽視的時候,你與小爺如果有個萬一,老奴真是萬死難贖其罪。將她關了起來,老奴也不消時候提心吊膽著,如果比及夫人出產的時候,她再使甚麼壞,那纔是要命。”靖北侯的行動,秦媽媽卻明顯是樂見其成的。

末端,想起他那句思之若狂,她彎起嘴角莞爾,略一思忖,又將筆飽蘸了墨汁,在信的開端一筆一劃寫了八個字,算作迴應:我心亦然,盼君早歸。

將信紙疊起來時,蘭溪臉上還是有些發熱,但甜美的笑倒是掛在臉上,久久不散。

卻不想,不但未能成事,反倒讓靖北侯抓到了把柄,名正言順地監禁了她,這回,隻怕是連聖上也救她不得了。並且,狡兔死,嘍囉烹,沈氏也是傳聞過的,她也不知現在的本身,另有冇有甚麼代價,值得聖上為她說話。

蘭溪點了點頭,靖北侯這般一不做二不休,隻怕也是為了這個。但是,這些日子,她也想通了很多,當年靖北侯還在熱孝中便娶了沈氏,怕是有聖上的推波助瀾,這事如果落到了聖上的耳中,固然是下臣的家事,但聖上與靖北侯之間,又不能作純真的君臣而論,蘭溪還是不由有些擔憂。

“夫人息怒。”秦媽媽趕緊道,“實在冇有需求因如許的事動氣,侯爺這回也是大怒,已是將人押了下去親身鞠問。”

蘭溪臉上的笑容完整消逝,鳳目轉沉,冷哼道,“水銀?她們這是要我們一屍兩命?”這一回,蘭溪是當真怒了。自她孕中,這明裡暗裡的,已是第幾次了?她們真當她是死人,任由她們拿捏,不會還手的麼?

秦媽媽倒是笑道,“夫人儘管放心就是了,這事想必侯爺已是想得妥當的。本日湯中暗下水銀這事冇有審出個究竟,但侯爺倒是已查出侯夫人操縱管家之便,偷偷將公中的錢挪為私用,日積月累,竟已是有幾萬兩銀子之多,不但如此,侯夫人還讓沈六奶奶居中牽線,用這筆銀子在外邊兒放起了印子錢,這但是禍及百口的大事,侯爺這才大怒,將兩人都關了起來。方纔,還說著要上表呈情,向聖上請罪呢!”

如若沈氏聽到蘭溪這番心聲,隻怕就要氣得破口痛罵了。這蘭氏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呢,本身嫁奩豐富,如當代子夫人的寶座穩穩地坐著,夫君又是個出息的,那裡曉得她的艱苦,她的心傷?眼看著靖北侯的心都偏到耿熙吾身上去了,她的行動頻頻落空,世子之位旁落,她天然要為今後多做籌算,即便耿熙凱今後不能如同耿熙吾那般位高權重,但好歹也要衣食無憂地做個繁華閒人吧?她即使對靖北侯有再多的心,再重的情,現在也在日複一日的無情冷心中被一點點凍冷,一點點磨儘了,她現在最在乎的,隻要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親生骨肉,為了耿熙凱的將來,她鋌而走險,又有何難?何況,要讓她將一個完完整整的靖北侯府交到耿熙吾和蘭溪的手中,那比殺了她還要痛苦。她就是要先將侯府掏空了,今後就算耿熙吾承了爵,也不過是個空架子,她才氣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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