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笑容一僵,實在她也弄不明白甚麼吏部禮部的,乍聽郎中的時候還覺得是個大夫,還是那家的主子對她說那是個大官,但是如何這憐雁女人就說“隻是郎中”了呢?她在心底嘖嘖兩聲,這心也忒高了。
對於主子,趙彥清自不會上心,擺擺手道:“留下便是。”
“阿姊,阿姊,”潛生在一旁孔殷地喚著,又恨恨瞪向王婆子,衝著她又踢又打,“你乾甚麼打我阿姊!乾甚麼打我阿姊!”揮動的小胳膊小腿看起來尤其不幸。
那人又是一驚,盯了憐雁好半晌,方道:“嗯……老爺臥病了。”
憐雁一驚,驚奇地昂首向他看去,碰觸他切磋的目光,驀地認識到本身粗心,低下頭思考半晌後,故作惶恐道:“奴、奴婢和幼弟都是林將軍府上的家生子……”
至於潛生,便可在外院從小廝做起。
憐雁並不感覺於王婆子而言太不公,王婆子的奸商嘴臉,她看不慣,此次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也算給她一個經驗。
憐雁一臉欣喜地看向他,拭去眼角的淚痕,暴露含笑道:“多謝小哥!”隨即便從懷中取出兩張身契來,“這是昨晚趁媒婆子不重視偷出來的,給你。”說罷也不管那人接不接,就往他懷裡塞去。
“林將軍府上的嗎?”趙彥清反覆了一遍,聲音聽上去有些飄浮。
常武驚道:“你、你如何不早說!四爺,小的不曉得她……”
“若小哥能幫上一把,我們姐弟二人此後必當重謝!”
王婆子怒道:“哎女人,你這是甚麼意義?婆子我美意在幫你物色好人家,你還反咬一口了?清楚身契都在你自……”
“小哥!”憐雁卻又叫住他,狀似遲疑著道,“我和幼弟……我們無處落腳好久了……京中動亂時各個府邸逃出的主子很多,不知小哥府中可出缺人手?”
“小哥!你就行行好吧!”憐雁很快打斷了她,乃至又怯怯地看了她一眼。
憐雁見此當即解釋道:“她是媒婆,想把我們賣出去,隻是……”她低下頭,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