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
統統的黑衣人都笑了,小小的地下室裡的凝重氛圍一掃而光,終究有了點歡樂的模樣。
聽筒裡傳出一個穩穩的男聲,“老五,說話便利嗎?”
門衛室的電視開著,放著《還珠格格》。
“春爺,來,我們喝酒!”孫五咧嘴大笑。
林春怔怔入迷,也不答話,直到電梯在三樓停下,林春俄然來了一句,“報警,給派出所打電話,就說歌廳有人肇事,讓他們多派幾小我過來。”
兩分鐘後,老式辦公樓的樓門一開,一個憨頭憨腦但是身材非常魁偉的男人走了出來。
“報警!”林春必定的點點頭。既然決定金盆洗手,那就不要再打打殺殺的,讓差人來措置吧!
兩人對峙不下時,孫五的手機響了。
在老馬二十多年的道上生涯中,這兩個字是多麼陌生。這如果讓道上的朋友曉得了,還不得笑話死?
一局結束,皮夾克昂首看到白頭嚴峻的神采,笑了,“大哥,放輕鬆點,林春就是一個土老帽,他那點黑錢藏的再隱蔽有甚麼用?隻要我們兄弟出馬,還不手到擒來。要我說五哥安排這麼大陣仗都有點白瞎,要依著我,直接殺出來,用槍指著他的頭,他還不乖乖把錢拿出來,多費事。”
見皮夾克出去,炸彈飛瞥了他一眼,摘下耳套,從身後的包裡取出細頎長長的玄色管子,一個接一個的插入牆上的洞中,邊插邊說,“媽的,為了不被人發明,老子用了兩個月纔打了這十幾個洞,老子輕易嗎?”
炸彈飛蹲在牆邊,手裡拿著一個近似聽診器的東西,一頭貼在牆上,一頭是個耳套戴在頭上,正全神灌輸監聽著牆那邊的動靜。
“好!”那邊的白頭正籌辦掛電話,孫五又說了一句,“讓老四過這邊來一趟,三樓帝王廳,媽的,林春說甚麼都不喝酒,老子想脫手弄死他,但是他身邊阿誰老馬是個硬茬,我怕一小我弄不過他,叫老四過來幫我。”
皮夾克老八一翹大拇指,“飛哥就是牛逼,等事成了我得好好敬你一杯。”
老八笑了幾聲,“我上去給大哥回話,你們在這等著聽信。”說完上到空中,找到白頭,將地下室的環境複述一遍。
白頭仍然言簡意賅,“好,這就讓他疇昔。”
皮夾克坐在門邊的塑料凳上,兩手捧著諾基亞,心不在焉的玩著貪食蛇遊戲。
緊挨著天王KTV的是一棟三層的老式辦公樓,大門口掛的牌子因為年深日久已經油漆脫落,在黑夜裡隻能模糊看出是盛天某某公司。門前孤零零停了兩輛車,一輛普桑,一輛金盃麪包,和隔壁燈光透明,車滿為患的天王比擬,構成了光鮮反差。
皮夾克開門出去,沿著走廊走到樓梯口處,樓梯下方是一扇老舊班駁的木門,拉開門翻開電燈,麵前是一條陰暗潮濕的樓梯,直通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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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頭間,孫五眼中凶光暴漲,可當他偷眼看到不遠處石雕一樣的老馬時,立即又換了一副笑容。
天王三樓帝王廳,溫馨的有些不像KTV。孫五和林春並肩坐在沙發上,貌似密切無間的先聊著。
嘟嘟嘟……
老馬驀地瞪大了眼睛,不成思議的看著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