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還記得，璟兒滿週歲之時，月貴妃娘娘送了璟兒一塊千年墨寒玉砥礪而成的玉佩嗎？”

尹貴妃咬咬牙，她也曉得口說無憑，更何況月貴妃還是個死人。與活人比武，固然變數多，但起碼還能夠隨機應變。但是和死人比武卻存在一個龐大的弊端，那就是死人冇法說話，任何人在聞聲你往死人頭上扣屎盆子時，都會先入為主的感覺你是彆有用心。

“甚麼？！”明顯，這個答案讓凰闕也是甚為吃驚，眼底思疑之色較著，手指攥緊成拳，眼中光芒閃動，思路如同風吹樹葉普通，嘩嘩嘩的開端緩慢翻轉。

“不……不是皇後，”尹貴妃點頭，牙關緊咬，似是不敢說出那人名字，凰闕見狀，怒上心頭，忍不住爆喝一聲，“不是皇後又是何人，說！”

可如果皇後，當年她早已育有皇子，並且凰闕也已經將太子之位給了大皇子，她又何必處心積慮要撤除宮中的其他孩子呢？！

“當時臣妾做完那等錯事以後，心中也是悔怨，本想對陛下道出真相，哪怕惹來陛下嫌棄，也是臣妾該死。但是……但是……”尹貴妃說到這裡，俄然麵露痛苦之色，恍若想起甚麼領她驚懼的事情，甚是糾結。

“是……是當時的月貴妃！”被凰闕這一下，尹貴妃身子一抖，直接說了實話。

“再者，璟兒一歲之前，身子一貫健朗，便是連太醫都說璟兒身子骨比平常孩子要好上三分，竟從未吃過藥。但是自從月貴妃的玉佩送來以後，璟兒的身子便是越來越弱，三歲之時，更是差點病入膏肓，若非當時臣妾帶著他剛好前去靈山寺祈福，被主持大師所救，恐怕璟兒也如同三皇子普通，早就短命了吧。”

提及三皇子短命之事，凰闕眼中閃過一抹痛色，歎一口氣道，“如何不記得，可這與月貴妃有何乾係？”

“你說璟兒身中蠱毒，並且此毒還是月貴妃所下？可有證據？”月貴妃在後宮中一向具有賢雋譽聲，並且這類名聲從她入宮起直至香消玉殞都一向存在，單憑尹貴妃一句話，凰闕實在難以信她。

“朕天然記得，當時巫羌還是我屬國，這墨寒玉便是他們上繳的貢品。後宮當中，唯月貴妃最是愛好美玉，朕便將此玉賜給了她。厥後璟兒生辰，月貴妃讓都城最會砥礪玉飾的工匠將這塊墨寒玉砥礪成了一對玉佩，一個給了璟兒，一個給了三皇子。”凰闕目光輕閃，將影象之事翻出來。

轟！

在凰闕催促之下，尹貴妃這才銀牙一咬，下定決計般的道，“但是就在臣妾想要對陛下道出真相之時，卻發明……卻發明璟兒被人下了蠱毒，那下毒之人威脅臣妾，讓臣妾將錯就錯，將這件事情一向坦白下來，她會按期給璟兒壓抑蠱毒的解藥。如果臣妾不肯聽她的話，那她就要要了臣妾和璟兒的性命。臣妾固然死不敷惜，但是璟兒……璟兒當時卻還隻是個不敷週歲的孩子，臣妾如何忍心，讓他就這般遭歹人算計，如此幼小就短命呢。”最後這幾句，尹貴妃幾近是哭喊著說出來，心傷的淚水將那張染了風霜的俏臉打濕，那張臉上充滿的，儘數都是一種身為人母，卻眼睜睜看著本身孩子被人毒害而無能為力的悔怨和痛苦。

尹貴妃點頭，麵上神采逐步變冷，“那陛下可還記得，三皇子當年是如何短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