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知身份寒微, 可履行的倒是皇後孃孃的號令!”紫英有恃無恐,對安貴妃也稱不上客氣。
拉攏人本該是藏著掖著,可她卻表示得甚是開闊,反而不輕易令人生疑。
阿嬈不是個笨拙的,也有野心,就必然會做出最精確的挑選。
如果戒尺真的落到她身上,皮開肉綻都是輕的。
“貴妃娘娘——”阿嬈絕色的小臉兒上儘是惶然之色,像是被嚇破了膽量。
“多、多謝貴妃娘娘。”阿嬈眼神躲閃,不安的起成分開。
“貴妃娘娘,您方纔也聽到了, 奴婢是奉皇後孃娘之命,教薑選侍端方。”紫英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又強壓了肝火,對安貴妃道:“娘娘, 皇後孃娘但是請您監刑!”
“時候不早了,想來太子和太子妃也要回宮了。”安貴妃到處殷勤,叮嚀碧桃道:“好生送薑選侍歸去,如果碰上太子和太子妃,幫薑選侍解釋清楚。”
皇後孃娘在安貴妃麵前尚且討不到好處,她如何敢跟安貴妃叫板?
安貴妃目送她們分開。
情急之下阿嬈竟忘了自稱奴婢——安貴妃心中對勁,麵上卻不露分毫。
阿嬈眸中充滿了感激之色,忙哽嚥著應了下來。
安貴妃給碧桃使了個眼色,表示她扶著阿嬈先出去,坤正宮中竟無人敢攔。
碧桃照實說了在坤正宮的經曆,繪聲繪色的報告了當時的“千鈞一髮”。當然在琢玉宮的經曆她輕描淡寫的帶過,隻說阿嬈在她房中淨麵換衣。
阿嬈心中感覺好笑,麵上卻不能透暴露來,她用手捂住了眼,藉著袖子的遮擋,往眼角抹了些薄荷油,很快眼中便有潮濕之意。
“如果有甚麼不當,本宮自會向皇後孃娘請罪。”安貴妃說完,便奕奕然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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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貴妃好生短長,本來對她倒黴的局勢,她竟然瞬息間竄改過來。用了這冠冕堂皇的來由,過後便是皇後得知了,也不好再找安貴妃的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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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字,透著無窮的心傷。
公然阿嬈聽完,瑟縮了一下。
“多謝姐姐!”阿嬈目露侷促之色,那點子驚駭之色還未完整散去,愈發顯得楚楚不幸。
阿嬈眼中暴露碰到知音的打動來,她輕歎一聲,哽咽道:“奴婢不敢。”
當碧桃走後,阿嬈忙朝著太子妃使眼色。安貴妃料定她不會說,那就大錯特錯了。
碧桃使得力量不小,紫英的胳膊被震得發麻。她本能的扶住把柄, 又驚又怒的轉頭看向碧桃。
公然碧桃依言把阿嬈送了歸去,正碰上薑妙纔到了東宮。
“那日的事本宮略有耳聞,不怪你。”安貴妃安撫她,柔聲道:“不過是失手打翻點心罷了,不值一提。”
安貴妃脫手的時候的確完美,恰到好處。她被皇後怒斥,正在皇後要親身監刑的時候,就被皇上叫走了。而也在戒尺舉起來,真正能嚇到了她的刹時,禁止了這場獎懲。
阿嬈悄悄的點了點頭,卻冇忍住瑟縮了半晌。
可安貴妃既是能擺佈皇後,這東宮中也不免有隱患。阿嬈想和太子妃密談,籌議對策。
她料定了阿嬈不敢說,不然薑知瑞想侵犯阿嬈的事就會被抖落出來,阿嬈的太子寵妾職位將會不保,繁華繁華瞬息間煙消雲散。
既是安貴妃提到這兒,也該曉得前情,她是冇有被太子妃答應在人前露麵,纔去禦膳房撒氣的。可安貴妃隻字未提……阿嬈心中如明鏡普通,隻怕安貴妃要愈發縱著她恨上太子妃的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