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阿嬈頭一次到琢玉宮來,比起皇後宮中的威儀大氣,安貴妃宮中多了幾分高雅和華貴,用度比起皇後都不差,她乃至感覺安貴妃比皇後過得還要津潤些。
她眼角的餘光瞧見一個青色的身影不遠不近的跟著,心下稍安,跟著安貴妃去了琢玉宮。
“奴婢隻要好好奉侍太子、太子妃,理應、理應……”阿嬈強撐著說了半句,本身也說不下去了。
前頭的話都還罷了,安貴妃此言一出,阿嬈的臉刹時變得慘白。
“奴婢隻是想幫娘娘分憂罷了!”見安貴妃認同她,阿嬈更是略顯衝動的道:“誰、誰知竟失了手!太子妃娘娘待我恩重如山,我實在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阿嬈麵露神馳之色,卻遊移著冇有點頭。
“本宮天然清楚。然薑選侍是太子殿下新近寵嬖的人,如果你部下冇個輕重,果然把薑選侍傷了, 你擔待的起?”安貴妃唇角微翹, 麵上的笑意卻冇有深切眼底。“你受罰事小, 傷了皇後孃娘和太子母子間的和藹, 隻怕你賠上性命都不敷呢。”
“如果有甚麼不當,本宮自會向皇後孃娘請罪。”安貴妃說完,便奕奕然的走了出去。
可安貴妃既是能擺佈皇後,這東宮中也不免有隱患。阿嬈想和太子妃密談,籌議對策。
“想來太子和太子妃也快回宮了。”安貴妃不再理睬紫英,轉而對跪在地上的阿嬈柔聲道:“好孩子,嚇壞了罷?”
比及清算安妥後,她被送到了安貴妃麵前。
碧桃使得力量不小,紫英的胳膊被震得發麻。她本能的扶住把柄, 又驚又怒的轉頭看向碧桃。
阿嬈心中感覺好笑,麵上卻不能透暴露來,她用手捂住了眼,藉著袖子的遮擋,往眼角抹了些薄荷油,很快眼中便有潮濕之意。
碧桃極有眼色的上前扶起了阿嬈。
阿嬈眸中充滿了感激之色,忙哽嚥著應了下來。
“薑選侍如許標緻的一張麵龐兒, 如果被誤傷便可惜了。”安貴妃輕柔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如果戒尺真的落到她身上,皮開肉綻都是輕的。
安貴妃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冇有戳破阿嬈的慘白有力的辯白。
先是給甜棗便來了悶頭一棍,接下來又承諾給些長處亦或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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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有顧忌,安貴妃也並冇緊逼,隻是笑笑。
“傻孩子,今後可彆這麼實心眼兒了,曉得皇後孃娘要起火,或是推委不來,或是從速躲開。”安貴妃體貼道:“如果這身子傷了一星半點兒,太子殿下但是要心疼的。”
碧桃照實說了在坤正宮的經曆,繪聲繪色的報告了當時的“千鈞一髮”。當然在琢玉宮的經曆她輕描淡寫的帶過,隻說阿嬈在她房中淨麵換衣。
她纖細的行動被安貴妃儘收眼中。
本來阿嬈覺得安貴妃會很快暴露本身的企圖來,可安貴妃卻甚麼都冇說,到了宮中就讓人打水奉侍阿嬈淨了麵。
安貴妃句句話都熨帖,固然冇有半句教唆之語,倒是讓人對王皇後生出恨意來。
“如果選侍不嫌棄,就用奴婢的東西姑息下,都是新的。”碧桃依言把阿嬈帶到本身房中,又帶著兩個小宮女奉侍阿嬈重新上了淡妝、清算好髮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