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恪連聲大笑,伸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一摸。應小檀不成自抑地顫了一下,往前挺了挺身,想避開男人的觸碰。她不但是羞赧,更是討厭,此人不尊孔孟、不通禮節……真真是個浪蕩兒。她為甚麼早冇想到他是個薩奚人呢?關外的蠻夷,便是占儘了大魏的江山,也學不來半點正統的禮義。
應小檀不敢起家,這時起了,便再冇蔽體之物,因此她隻抬起了頭,迎上了赫連恪居高臨下的目光,“你剛纔說奉侍我,可你懂如何奉侍人麼?”
應小檀蒼茫地點頭,落在赫連恪眼裡,便是個畏畏縮縮的兔子模樣,隻等他搭箭放弓,便能捕獲。“這倒奇了,不似孛果兒的風格啊。他送你來,是要服侍我的,他當真冇令人‘指導’過你?”
她睨著赫連恪,不敢放過此人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動,惟盼能從他手上偷得轉圜的朝氣。應小檀望著他嘴角微微提了提,鄙吝地縱出幾分笑意,繼而道:“你不曉得本身是被孛果兒送來的?孛果兒送你來的時候……冇找人調.教過你?”
亂糟糟的心境充滿在應小檀腦海中,她垂垂回想起兩人的初逢。
他霍地站起家,應小檀卻恰擺出了跪的姿式,手腕早磨得紅痕畢現,血絲隱然,偏她能忍,朝著赫連恪磕了個頭,“王爺不棄,奴婢甘為王爺鞍前馬後,奉侍王爺。隻請王爺放過家父家母,民女結草銜環,酬謝王爺。”
應小檀渾沌的腦袋裡俄然呈現母親那聲清楚的尖叫,提示她,要活下去,要等她……母親的聲音成為了熨帖她表情最好的良藥。應小檀繃起腳尖,膝頭子墊著下巴,愈發像個吃驚的倉鼠般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