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信了!隻是我是男人……”
“是……老傷口了,一向好不了,我也不曉得該如何辦。”王老二道。
王老二聽到她還給將士醫治過,眼神果斷起來,“好!我做!”
傷口很長,需求剜去的腐肉也很多,這個過程無異於淩遲。
季雲珠趕緊解釋,“她的意義是這家醫館的第一個病人,她從醫幾年了,你大可放心。方纔不是看到她從國公府出來嗎?她方纔實在是去國公府給國公夫人看病。”
“但神醫您是女子啊,瞧著還未出嫁,這恐怕分歧禮數。”
上官鳶將藥粉灑上他的傷口,拿來白紗布將傷口一圈圈纏繞好,直起腰時,腰已經麻痹得不像是本身的一部分了。
上官鳶拿起刀子,精準而順滑地割開了一道小口,玄色的膿血黏稠,噴湧而出,濺到了她的袍子上,但她毫不在乎,持續往下切。
她站在榻邊,用火剌一遍刀子,刀子燒紅,在傷口上比劃了兩下。
季雲珠微微皺眉,那傷口很深,是長刀而至,從大腿撕到了膝蓋處。傷口腫脹,灌滿了膿水,腥臭味直衝腦門。
“冇有大夫敢給你動刀吧?如果動了刀,冇動好的話這條腿就廢了。”上官鳶道。
“我也不敢動刀,我怕……腿廢了就走不了路了。”王老二瑟縮著,被上官鳶一把按了返來。
“你躺好。”上官鳶將他按歸去,拿了兩條麻繩過來,遞給季雲珠,“喏,給他手腳綁上。”
“姐姐,幫我拿燭火來。”上官鳶用小刀摸索地碰了碰傷口,男人疼得額頭青筋暴起,咬緊牙關,也冇有哼一聲。
“我不要緊。”季雲珠道。
“放心吧,腿不會廢的,我動手稀有。但你如果不想動刀,恐怕不但是腿了,這條命也一定保得住了。”
季雲珠翻找櫥櫃,找出一支白蠟,撲滅以後,捧著它走到了榻邊,直視那道傷口,心中不適感更甚。
“小琴,去幫我燒點熱水。”上官鳶頭也不抬地叮嚀,她行醫之時,與方纔調皮的人兒彷彿是兩個分歧的人。
季雲珠扶住了她,替她擦了擦汗,“辛苦了,鳶兒。”
“怕你亂動。”上官鳶道,將白帕子洗潔淨,疊好,遞到了他的唇邊,“冇有其他題目了,你就咬住帕子吧,免得不謹慎咬舌他殺了。”
王老二從疼得抽搐,到漸漸地停歇,麻痹,已經幾近要昏死疇昔。
“若凡事都要合禮數,怕是大家都已經病死了。你如果再扭捏,乾脆就走吧,我也懶得與你再多費口舌,待我醫館開張,恐怕到時候列隊都排不到。現在我的好姐姐帶你來了,你反倒是不珍惜機遇,看來你也是不想活了。”上官鳶將東西一合。
“素心神醫?您就是那位江湖上傳播的女名醫?!”王老二衝動起來,拖著病腿走疇昔。
王老二頓時就悔怨了,他趕緊躺到了塌上,“神醫,我不是這個意義!我看病!我要活著!我還要好歸去見我夫人和孩子!”
“看來還是得靠江湖雋譽啊,在都城,總不能靠國公府令媛……咳!”上官鳶趕緊用咳嗽粉飾住前麵二字,“現在你該信賴我了吧?”
有些處所已經落空了知覺,剜起來並不疼,有些處所卻碰一下都是極致的疼痛,更彆提被割開血肉。
獲得季雲珠的答應以後,她捂著口鼻從速溜了出去。
“那他最後如何樣了?”季雲珠扶著她坐下。
“那便是了。”上官鳶道,拿起一把剪刀,利落地將他的褲子剪開,一道陳年的傷疤呈現在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