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閉上眼,眼皮狠惡顫栗。
殺了趙無斂……殺了趙無斂!
簪子紮不深,刺到骨頭便再也紮不下去了。
顧清樂取下一支髮簪,旋開簪身,內裡藏著一張紙條,她將捲起的紙條遞給季源。
“兩位好哥哥,你們有冇有傳聞過一個故事?”顧清樂撐著腦袋,妖豔的眼神幾近讓男人把持不住。
顧清樂打著哈欠,閉上了眼睛。
“陸裴在那裡?我甚麼時候有機遇動手?”季源的聲音極低。
黑布衫當即喝道:“敢耍老子?老子不給你一點經驗,你是不曉得老子的短長!”
“好啊!”顧清樂笑道。
侯爺對本身有恩,本身這麼做,是幫雲珠姐姐……
她伸脫手,勾住季源的下巴,讓他轉頭看向本身,“你不是不想傷害百姓嗎?本宮已經選好了第二條路,梁國皇子一死,隻要以趙無斂之命去抵,足以停歇梁國之怒。梁國兵強馬壯,但也顧忌著大啟國的幾位將軍,如何會等閒開戰呢?”
“噗呲!”
黑布衫和灰布衫一愣,反應過來,這女人竟然在耍他們?!
“等甚麼?”黑布衫嘿嘿問道,果然停了下來。
黑布衫氣急廢弛,連脫衣服都顧不上了,上前就要撕顧清樂的薄裙。
“很好,本宮冇有看錯你,你那位姐姐能夠擺脫趙無斂,也是她的福分,你是在幫她啊。你想想,趙無斂那樣的人,如何配得上她?”顧清樂輕聲道,她的聲音如同一條蛇,鑽進了季源的腦筋裡,勾引著他。
“那你就過來嘛。”顧清樂勾動手指,嘴角掛著笑,涓滴冇有驚駭的意義。
顧清樂將披帛拋到了男人的懷裡,兩個男人爭相去聞,暴露了鄙陋沉迷的神采,“好香啊!美人兒,哥哥來疼你!”
麵前兩個鄙陋男人,衣衫脫了一半,正在解褲帶。
“這是梁國皇子——陸裴,他此次會隨梁國使臣一同前來,他不會武功,是個好動手的人物,你如果能將他殺了,天子不措置趙無斂,還如何同百姓交代?如何同梁邦交代?”顧清樂繞到他的身後,好像蛇蠍般吹了一口寒氣。
“冇錯,她應當感激你。如果她不感激你,隻能申明她已經被趙無斂矇蔽了眼睛,你曉得的,趙無斂最會利用女人了,他當年但是也利用了本宮。”顧清樂柔聲說著,指甲滑過季源的臉,留下紅痕。
“大哥……大……大哥!”
“你已經錯過了一個好機會,”顧清樂放開季源,手指嬌媚地撫過下巴,眉尾一挑,“不過,另有一個最好的機會,如果此次你錯過了,再想向趙無斂複仇,本宮可不會再幫你了。”
顧清樂的臉上避無可避地沾上了血,她胡亂地抹了兩把,朝著男人發脾氣,“肖戚!你不但來晚了,還把本宮的臉弄臟了!”
“裝甚麼荏弱,從速起來!”顧清樂氣道,把帕子往他身上一扔,“你!給本宮把血擦潔淨!”
“就是兩個男人輕浮女子,反被女子給殺掉的故事。”顧清樂嬌聲道。
季源翻開一看,紙條上畫著一個長相純良的男人,男人眼下有一顆小痣,格外的較著。
季源薄弱的身影消逝在雨幕裡,顧清樂站在門口,賞識著砸在空中的巨大雨滴,“本宮很喜好這類氣候,雨天,意味著要死人了。”
雨還在持續下,顧清樂冇有關門,穿戴薄弱的舞女服,躺在塌上。
灰布衫聽到動靜,隻感覺胸口一痛,他低頭看去,本身的胸口被一柄長劍貫穿,血液不受節製般往外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