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也在?”
他如果不救出杜氏,杜氏真的會帶著他一塊去死。
現在任由她措置,她就好好地措置。
燕王仍然不鬆口,“本王也……”
燕王也笑。
陳綿綿也在場,聽到這動靜時,手指甲差點陷進皮肉裡,疼痛讓她復甦,也讓她明白,麵前的男人不會放棄杜氏。
“嗬嗬。你死了,是一了百了了,可你們劉家,卻斷子絕孫,你下到地府,見到你的列祖列宗,他們會不會怪你,他們舉百口之力保住了你的性命,可你卻一點都不珍惜。”
他喊裴公子?
前次杜氏被抓走,裴珩全程都在場啊!
普通人都說崔祿和杜氏是真愛。
“王大人……”
甚麼朋友能比您的身份還高貴啊!崔祿也不敢問,問就是朋友。
但是不是真愛隻要崔祿才曉得。
裴珩慵懶地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笑著說:“是啊,侯爺,好巧啊!”
本來說好了讓杜氏死,現在又不讓杜氏死,也不曉得這個多數督如何那麼善變。
燕王猜到了,“侯爺比來沉浸在側夫人的和順鄉裡吧?”
“這是救她的命,她如果敢怪你,我給你出頭。”
“那如果夫人返來,發明她的東西都被賣了,綿綿怕夫人會見怪於我。”
“你讓她償命是能夠,可你想過將來的路如何走嗎?你當年害死過一條性命,如果侯府拿著這事情持續究查,你也討不到一點好處。”
崔祿哭得動容,他是真怕了。
燕王感慨:“你與侯夫人是真愛,令本王佩服。可本王也鞭長莫及,幫不了你這個忙。”
他比來這段時候都在風花雪月,沉浸在綿綿的和順鄉裡。
可燕王冇有讓裴珩躲避的意義,裴珩更冇有拜彆的意義,崔祿隻得硬著頭皮說了。
“侯爺,我們賬上另有一點銀子,可跟兩萬兩比,還是杯水車薪。”
確切有事。
燕王也給崔祿倒了一杯,崔祿受寵若驚,趕緊拱手伸謝:“多謝王爺。”
崔祿看了看一旁的裴珩,意義不言而喻。
劉痕低頭不語。
崔祿感激地看了眼裴珩,拱拱手:“多謝裴公子仗義執言。”
“我不要錢,我隻要她一命抵一命!”劉痕態度很果斷。
崔祿為可貴不可,“都是下官忽視了。”
如何都冇有傳聞過啊!
“王爺,內人無狀,打殺了府中的府醫,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平哥兒生了天花,那府醫照顧不周,導致平哥兒臉被毀容,內人也是活力心疼,這才命令杖責府醫,誰知那府醫經不住,這纔將人給打死了,她也不是用心的呀。”
他開了個價,要了五千兩。
說多未幾,一條性命。
身邊坐著金麟衛多數督,淺顯官員受他監督,他這個皇親國戚也一樣啊,如果他真幫了崔祿,裴珩如果一怒之下告到璋和帝麵去,他這個王爺也免不了被一通斥責。
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延年院,看到一屋子好幾層的多寶閣,上頭擺放的金銀玉器擺件,件件都比她屋子裡的精美,都雅,陳綿綿看得眼睛都直了,既心傷又眼饞又高興。
王興民是一個頭兩個大。
裴珩承諾了,他也不做阿誰惡人,“侯爺和夫人的愛情真是感天動地,既如此,那就讓王大人去跟死者家眷談一談。”
崔祿:“……”
一旁的裴珩卻俄然打斷了燕王的話:“王爺,看在侯爺與侯夫人伉儷情深的份上,再加上這事情,也是死者有錯在先,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冇做到,被打是應當,被打死,也隻能說他的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