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祿趕緊表態:“王爺,您放心,下官情願贖罪。他家人要多少補償,下官就是砸鍋賣鐵,也必然給他湊齊。”
現在任由她措置,她就好好地措置。
“我不要錢,我隻要她一命抵一命!”劉痕態度很果斷。
他比來這段時候都在風花雪月,沉浸在綿綿的和順鄉裡。
本來說好了讓杜氏死,現在又不讓杜氏死,也不曉得這個多數督如何那麼善變。
“聽我一句勸,你還年青,將來另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我們要向前看。”
可燕王冇有讓裴珩躲避的意義,裴珩更冇有拜彆的意義,崔祿隻得硬著頭皮說了。
天下上最後一個親人也死了。
身邊坐著金麟衛多數督,淺顯官員受他監督,他這個皇親國戚也一樣啊,如果他真幫了崔祿,裴珩如果一怒之下告到璋和帝麵去,他這個王爺也免不了被一通斥責。
“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劉痕孑然一身,已經冇有任何的牽掛了。
燕王卻渾不在乎:“侯爺請說,這是本王的朋友,無需躲避。”
崔祿:“……”
“嗬嗬。你死了,是一了百了了,可你們劉家,卻斷子絕孫,你下到地府,見到你的列祖列宗,他們會不會怪你,他們舉百口之力保住了你的性命,可你卻一點都不珍惜。”
“這是救她的命,她如果敢怪你,我給你出頭。”
“他另有家人?”崔祿較著愣住了。
“王爺,內人無狀,打殺了府中的府醫,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平哥兒生了天花,那府醫照顧不周,導致平哥兒臉被毀容,內人也是活力心疼,這才命令杖責府醫,誰知那府醫經不住,這纔將人給打死了,她也不是用心的呀。”
“侯爺,我們賬上另有一點銀子,可跟兩萬兩比,還是杯水車薪。”
普通人都說崔祿和杜氏是真愛。
崔祿為可貴不可,“都是下官忽視了。”
“王大人……”
說多未幾,一條性命。
崔祿聽到的數字是兩萬兩,眉頭皺得深得能夾死蚊子。
他一臉的癡情樣,實足的癡情種。
但是不是真愛隻要崔祿才曉得。
“侯爺親身來府,是有甚麼事嗎?”
燕王也笑。
甚麼朋友能比您的身份還高貴啊!崔祿也不敢問,問就是朋友。
一旁的燕王眨眨眼,嘴角銜起一抹戲謔。
一旁的裴珩卻俄然打斷了燕王的話:“王爺,看在侯爺與侯夫人伉儷情深的份上,再加上這事情,也是死者有錯在先,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冇做到,被打是應當,被打死,也隻能說他的命不好。”
王興民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