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想了一想,點頭道:“程國公那邊待我再寫封信和他申明一下環境,樂工的事情,還是由樂工來出麵吧。”
她向大駙馬討來了筆墨紙硯,坐下來給遠在都城的譚瑤華寫了一封乞助的信。信中詳細寫瞭然張寄北以賭鬥為由,聘請羽音社眾樂工前去齊園觀戰,而後將世人囚禁,挾持他們造反的前後顛末。
公雞嶺錦關道一帶因為陣勢險要,更是重中之重,公雞嶺往北的開闊高山上行營連綿數裡,每到入夜燈火透明。
說話間,他又好生打量了一番文笙,之前在京裡幾次見麵,這女人都易釵而弁,可貴見她著一回女子的裝束。
這趟差事真是見了鬼得不順利,本身可貴被老天子委以一回重擔,成果堵在半路上,不知何時才氣到江北大營,也不知媾和的事另有冇有能夠了。
有付春娘等人帶路,文笙在天完整黑下來之前順利翻過了公雞嶺,付春娘猜出來文笙約莫是要去劈麵的欽差大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心,冇有多問。
未幾時大駙馬那邊就獲得了動靜。
“如許……可惜顧女人你手中冇有根據,不然我到能夠把這環境寫到奏章裡,馬上派快馬送往京裡。”大駙馬一手摸著下巴沉吟道。
曉得劈麵這位女人竟是玄音閣的樂工,且和欽差大人是舊識,標兵們從速帶著文笙回營,將這環境報給上官。
文笙出了公雞嶺不久,便被官兵這邊派出來的一隊標兵發明。
王光濟反了今後,送大駙馬去江北大營同南崇媾和已經不是當務之急,比來的兵馬衛批示使敏捷帶兵趕來,在鄰近江北的重鎮和交通要道陳兵設防,製止王光濟的雄師北上。
等文笙被領進了欽差營帳,大駙馬從速把閒雜人等都打收回去,隻留了兩個家裡帶過來的親信侍從,奇道:“顧女人,你如何會在這裡?”
標兵隊長不敢粗心,現身喝問,文笙正愁冇人帶路,當即自報家門,言明要見欽差大人,叫他們代為通報。
大駙馬覺得文笙倉促趕來,是想幫著戚琴疏浚乾係。
年紀悄悄的女人家,隨身帶著一張古琴,孤身一人摸黑直奔虎帳而來,實是如何看都顯得古怪。
既然戚琴人在江北,同他乾係密切的顧文笙呈現在這裡也就不敷為奇。
固然和江北賊鬨翻了,付春娘卻冇有想過要改弦易轍,另找旁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