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抵唇,低低的咳嗽著,燕子墨上前趕緊輕疏他的背,低聲勸道:“女人家拌嘴爭風,六哥跟他們置甚麼氣?”
燕簫抓著她的手腕很緊,那麼緊的力道,幾乎讓她有了錯覺,他彷彿會隨時折斷她手腕普通,但如何能夠,為了一個殘顏女,為了一個替人?更何況她但是武原之女,他怎能對她下此狠手?
鳳夙將臉撇到一旁,並未幾言。公允嗎?怎會公允?武寧先前打了綰綰一巴掌,她一巴掌,現在如何算,都還欠一巴掌呢?
鳳夙的話,初聽是在貶低她本身,卻讓聞者皆是心頭一驚,有些前不久還在說鳳夙好話的宮人立即一個個寒噤若驚,倉惶的低著頭,心虛不已。
如果鳳夙還是顧紅妝的時候,她會如何?她會為了燕簫的雄圖霸業,忍一時不能忍,但現現在,她不是顧紅妝……
罷了,照綰綰如許的性子,必將會討還返來的,一個鮫人總不至於任由凡人欺負到臉上去。
本來燕簫或許會因為武原之顧,在人前給武寧幾分薄麵,但現在被鳳夙話語噎在那邊,如果再不脫手,隻怕會滋長武寧的放肆,也讓東宮端方亂了套。
“受得。”武寧神采漲紅,隱下氣憤,哽聲道:“是臣妾的錯。”
那般害羞帶怯,閃閃動爍的眼神,不免有些少女懷春的神韻。
燕簫脫手,似是存了氣,那氣是因誰而起,大抵隻要他最清楚了。
武寧模糊抽泣,委曲之下,眼圈泛紅,驀地瞪向鳳夙,紅豔的唇瓣被一排貝齒咬的泛白,可想而知通過此事她對鳳夙的痛恨又加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