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穀大春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手頭緊？你把祖產都賭光的時候咋不說手頭緊？"周大民咬牙切齒地說。

"你們。你們這些兔崽子，敢這麼對長輩？"穀大秋色厲內荏地叫喚。

"這個天殺的，打人不成還想偷東西！"周大民在黑暗中暗罵。

穀大春搓動手往柴房裡鑽，嘴裡還唸叨著："這下可發了！"

那歪歪扭扭的模樣，不是穀大春還能是誰！

"他如勇敢來，我們就打斷他的腿！"王鐵柱恨恨地說。

"我。我這是來看看東西壞得咋樣了！"穀大春眼睛滴溜溜地轉。

"當時候。當時候不是。"穀大春話冇說完，又捱了一腳。

"娘，您看這些傢夥什都壞成啥樣了。"周大民指著牆角的東西說。

他那雙醉眼盯著院子裡的東西，眼神裡儘是貪婪。

"這粥是用明天賣野味換的大米熬的，趁熱喝。"趙蘭香一邊說一邊清算衣服。

"那小子現在能打得很，我可不是敵手。"穀大春嘟囔著，"得找人幫手才行。"

周大民和幾個門徒早就埋伏在柴房角落裡。

這買賣，他說甚麼也要做好！

"這牲口又想乾啥好事？"張來福攥緊了拳頭說。

"我。我這不是手頭緊嘛。"穀大春還想抵賴。

穀大春在內裡東張西望了半天賦走，那模樣跟做賊似的。

"打的就是你這類人渣！"王鐵柱一拳打在穀大春臉上。

"徒弟，你看這弓箭，昨早晨放在屋裡，今早上就成如許了！"張來福愁眉苦臉地說。

趙蘭香端著一碗稀飯上來："大民，你這兩天彆太操心了。"

趙蘭香和玲玲被動靜驚醒，跑出來看。

"送公安得了，免得他整天出來禍害人！"李叔憤恚地說。

"滾！"周大民又要抬腳。

"你們都給我等著，這事冇完！"穀大春一邊跑一邊罵。

"你這類人說話放屁都不如！"周大民啐了一口。

"你也配當爹？"周大民抬腳又是一下。

"要不去供銷社問問？那邊的售貨員老孫見多識廣。"趙蘭香一邊疊被子一邊說。

"哥，你放心，我們早晨都幫你守著。"玲玲也說。

穀大春那張喝得發紫的臉在牆頭探來探去。

正說著，院子彆傳來一陣鬼鬼祟祟的腳步聲。

"今後東西用完了都得擦油，不能再讓它生鏽。"周大民返來後對門徒們說。

劉二虎從懷裡取出麻繩："徒弟，要不把他綁了送公安局？"

周大民蹲下細心看了看東西，內心一個勁地憂愁。

天剛矇矇亮，穀大春就搖搖擺晃地從村口酒館出來。

"我曉得。"周大民點點頭。

"大民，我年青時在衛生所見過，他們管東西上抹桐油，說是能防鏽。"李叔說著搖了搖油罐子。

玲玲從內裡跑出去，頭髮還是濕的："哥，張來福他們來了，說是東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