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呢。”

“不像，不像，先彆亂想。老太太給她權力，我們聽話就是。”

靈芝語塞。

外間響起杜嬤嬤聲音：“秋明，你杵在那邊做甚麼？”

程氏正籌辦用午餐。府裡飯食端方很鬆，不像北宅那樣每頓必須百口聚在一起，若老夫人和薑驊不叮嚀，常日都是大師各安閒房裡伶仃用飯。薑照進屋時靈芝剛把飯桌擺好，程氏便邀薑照同食。

這？

夷則道：“有本領你就走，別隻咋呼，站在這裡嚷嚷給誰聽呢，府裡莫非離不開你們一家子？”

她走後，靈芝暗裡裡對程氏道：“王媽媽暗裡請人和我說了好幾遍，讓我給您求個情，放她返來……”

中午人來稟報，說楊姨娘被送走了。薑照去找了程氏。

程氏沉吟很久，思忖道：“我看阿蘿……不該是那樣的人。”

前去處事的夷則還叮嚀門上的人說，今後內宅裡不管哪個門放了王媽媽出去，就找哪個守門的說話。

夷則敲白鶴的腦門，“真冇看出來，你嘴皮子這麼好使。”

“太太，她到底是我們家過來的，又不是犯了大錯，不過是撞在刀口上成了儆猴的雞，要說冇臉，實在是四女人年青慮事不周，是她給您冇臉。”

程氏警告她：“去奉告我們的人，這些天都機警謹慎些，誰如果犯到四女人手上可彆來找我討情，我還要懲戒她呢。冇被四女人抓到，安安穩穩留下來的就是功臣，今後自有好處，曉得麼？”

程氏低頭吃東西，冇接話。

“是精力不敷麼？”薑照笑笑。

薑照道：“方纔是秋明在外窺聽吧？”

“這話你不該讓我聽到，直接回絕她就是。”程氏道，“她讓我冇臉，還想返來？”

程氏皺眉：“你是我跟前的還這麼說，如何讓你去調教彆人。既曉得四女人是殺雞儆猴，你們如何不警省些，彆給她留下把柄？她如果慮事不周，明天就不陪我用飯了，你聽她那些話，那句是慮事不周的你倒說說看。”

很快簾子便被翻開，秋明捧著點心盤子走出去，笑著說：“廚房剛出鍋的杏子糕，女人嚐嚐。”

程氏道：“你放心去做，若趕上難事，有我呢。”

白鶴吐吐舌。

王媽媽就這麼被趕出了內宅。

“有太太這話我就放心了。”薑照不管程氏是否心有芥蒂，隻要麵上能過得去就好，“祖母放權讓我清算家宅，還請太太大力互助。如有難以定奪的事我天然會與祖母和您籌議，凡是我能做主的，請您給我一點麵子。”

白放著，放得她心機越浮動，越能有所收成。

歸去夷則把過程和薑照一說，薑照發笑，叫了白鶴到跟前來，“你夷則姐姐是大丫環，隻比那邊的翠翹低了一等。我把你提成和她劃一的，今後你跟著她好好給我辦事，如何？”

白鶴叩首起來，內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