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們過來,早有眼力健壯的丫環瞥見,忙掀了簾子出來道:“二奶奶,蔣大奶奶來了。”
走到儘西頭,是座小小的抱廈,青山石砌的台階,階下一株空心老柳,那細絲直垂到水麵,隨波飄零。寶釵因來往辦理家中事件,便住在這抱廈當中。
襲人也笑點了頭,又問她:“厥後呢,四蜜斯去那裡了?”
翌日一早,襲人便命小廝們備車去往賈府祖塋,屋子裡怕青蘋有事來找,隻留了兩個小丫環看家。車子行駛了一個多時候,纔在一處莊子前停下。
寶釵也忙起了身,拉住她的手笑道:“誰說不是呢,你冇來時恂哥兒哭的跟甚麼似的,你這一來,他竟不哭了,想必他也早曉得會有高朋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明月讓她逗得一樂,正待拿話調侃她,青蘋已然明白是襲人那邊派人來的,忙按住她的肩膀笑道:“你坐著吧,我出去看看。”便開了門閃出身子去,向那老婆子笑道:“勞煩媽媽了,你們奶奶差你來有甚麼事?”
青蘋替她將頭髮挽起,笑問道:“可不準胡說,你在那裡見了她來?”
巧兒謙讓一番,見她執意不肯,何況襲人往昔也是府裡的舊人,待人一貫溫厚,母親也曾與她來往極好,若不是有突來橫災,怕是本日都要改口叫她一聲花姨娘了。想到這裡也就不再爭論,褪了衣衫,由她二人服侍著沐浴一番。
“甚麼東西?”巧兒笑的接過來,見是個小風車,並未幾希奇,隻是車上的扇子做的略比彆人多一些,也精美些,竟是用竹片打磨以後,又刻上了人物畫的,便拿在手上頂風玩弄著笑道,“也不過是這麼個樣,你說的那樣好,我卻看不出來。”
明月因而走返來,一麵端過盆子裡的熱水一麵笑道:“難不成姐姐已經洗過了未曾?”
巧兒笑道:“彆個都能胡說,這個可如何能胡說呢?”
周福襄笑彈著她的腦門,奪過風車笑道:“我不說,你如何看得出它的好處來。你等著,等我頂風讓它動起來,你細心看了,到當時你天然曉得如何個好法了。”說罷,便將風車側舉到巧兒麵前,顛末牆風一吹,那竹扇葉便呼呼的轉個不斷,巧兒果然細心看了,但見扇葉飛轉之間,那些描畫在上麵的人兒彷彿活了普通,竟都行動起來。翩若驚鴻,矯若飛龍,或撲蝶,或舞扇,或踏水,或浣紗,各種奇妙不一而足。
青蘋正吃著糖葫蘆,聽周福襄這麼說,忙騰出嘴巴笑道:“快彆留著,從速分了他們吃吧,這都快到入暑的日子了,糖葫蘆放不過一晚就該化成糖稀了。”
青蘋忙笑道:“幫襯著和你談笑,就忘了大爺也是該返來的時候了。你快歸去吧,女人這裡臨時衣食無憂,倒不必勞煩你操心。”襲人便笑了笑,將鐲子戒指等物重新戴上,方歸去不提。
青蘋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想要說甚麼又怕惱著了巧兒,隻道:“這話過個四五年女人再說出來,隻怕一定會如此想呢。”
巧兒忙問她為何這麼說,青蘋笑說冇個彆的意義,胡亂打岔疇昔。恰在此時,周福襄一行人已經買完東西返來,未曾進門就叫喊道:“天巧,你快出來,瞧我給你買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