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有如茅塞頓開,巧兒身子一停,彎眉滑頭笑道:“還真就能轉出一幅鴛鴦戲水,不,該說是更多幅鴛鴦戲水纔是。”說著,一把奪過板兒手中的銀子。
幾句話說的板兒心折口服,想她大師閨秀能有如此刻薄憐憫之心,也屬不易,故而不再推讓,應允下午去黑山村的時候,趁便將這些帶去鎮上典賣掉。
巧兒聽著這話總覺耳熟的很,自個兒操心想了想,問板兒道:“內裡當真買不到如許的繡品麼?”
未知她欲作何,請看下回分化。
板兒見她那般高興,也跟著感染了三分歡愉,笑趣她道:“好了好了,彆傻樂了,固然賣的了好代價,但也隻能賣上這麼一次了,如許的繡品可不是甚麼時候都能有的。”
巧兒這才伸展眉頭,回身歸去和青兒照顧王劉氏。隔壁李大娘素有古道熱腸,見王家出了這檔子事,兩家一貫又來往頻繁,便每日裡過來幫著王劉氏擦身洗臉,狗兒那邊則叫了她男人李大牛去幫著照看。姥姥便儘管一日三餐,如此足足服侍了五六日的工夫,王家佳耦二人才睜得開眼,恍惚認出人來。
板兒不知她葫蘆裡賣的甚麼藥,忙忙的又把衣服穿上,猜疑接過巧姐手中的承擔,放在桌上翻開看了,裡頭整齊擺著幾件素淨衣服,上置著一根金簪子,一副翡翠打造的墜子,兩根玉步搖,另有一些荷包香囊等物,板兒更加不解,便指著那一堆衣物道:“mm這是做甚麼?”
板兒含笑點頭,巧兒忍不住心口唸佛。本來這繡帕雖是她的貼身之物,卻不是她房中人所作,乃是那一年他的母親王熙鳳見寶玉房裡的丫頭晴雯針黹出眾,央了她來繡了這帕子,一同做的另有一個四喜快意紋樣的手絹,隻不過抄家時不知遺落在哪一處了。再有那香囊扇套之物,乃是她本身的技術,說是師從平兒豐兒等人,實則離不開晴雯指導,故而聽到此等平常之物都賣得好代價,便冇有不歡暢的事理。
巧兒笑道:“那一件大紅的是嗶嘰大褂,那一件銀紅繡三藍串枝蓮的是裙子,這些我都不穿了,放著也是放著,不如賣了的好。那幾個金銀簪子玉步搖,多戴不得,一併典賣罷。至於這些個香囊荷包巾帕等物,我隻嫌它累墜,若能換些銀兩最好,如果無人肯要,哥哥就拿到市道上不拘多少價都給了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