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勞煩白貞姑姑了,就讓孫女去冷宮為皇祖母走一趟。”
她說著就轉過甚,命綠漪取出那枚鳳印,在手裡玩弄著打量,用心給賢妃看。
管束嬤嬤趕緊回話,“稟公主,太後孃娘隻讓奴婢將這賤人嚴加把守,奴婢不敢對她用刑,是她本身瘋瘋顛癲,不斷歇地嘶喊。奴婢冇體例,就讓人將她的嘴賭上。誰成想,那布團還冇塞出來呢,她就俄然一下子把舌頭咬下半截……”
是你毒害了她,奪走了她的性命!
光憑賢妃那裡有本領弄來如此罕見的毒?這背後定有顧家人助力。
魏思音心道,即便皇祖母冇賜下這三尺白綾,賢妃也活不長的。
魏思音抬起腳,用鞋尖勾起賢妃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咀嚼著這張臉上驚駭不甘的神采。
陸太後神采沉下,頓了頓道:
賢妃赤紅著眼死死盯著魏思音,彷彿在用眼神說,你這小賤人不得好死。
“賢妃這女人還真是蛇蠍心腸!”
兩名鬼麵衛一脫手就將她禮服,死死摁在地上。
魏思音設想著那血腥畫麵,又看向賢妃,“賢妃娘娘把舌頭咬斷了,真是建議了瘋,還是想奉告某些籌算殺你滅口的人,你毫不會泄漏他們的奧妙,求他們留你一條命苟延殘喘?”
不過幾日未見,賢妃竟然衰老了這麼多,滿頭白髮,本來保養得極好的容顏也像是枯萎的花朵,再不見涓滴活力。
顧老夫人手腕公然老辣,不過動脫手指就讓賢妃永墜天國,連帶著六皇子魏炤接下來也毫不會好過。
“我還覺得你做了這麼多好事,已經不怕死了呢。”
魏思音雙手接過鳳印,命綠漪經心收好。
魏思音眉頭又皺緊了些,轉過甚問管束嬤嬤,“她這是嗓子啞了,還是被剁了舌頭,如何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看著那三尺白綾,本來破罐子破摔的賢妃瞳孔顫抖著,今後縮了縮,卻又被鬼麵衛踹了歸去。
她話音落下,就有兩名明鏡司的番子將魏炤押了出去。
她冇有急著去冷宮,而是先命人帶著她的口信去了一趟禦書房,快入夜時才帶著一群人浩浩大蕩地去了冷宮。
賢妃聞言卻咯咯地怪笑起來,她笑得五官扭曲猙獰,那裡另有半分昔日的溫婉模樣,彷彿在號令著,就是我親手害死了先皇後,昔日高高在上的她現在已經死得透透的了,就是去了鬼域路上也不過是條孤魂野鬼,你這當女兒的又能奈我何?
看到鳳印時,賢妃的神情恍忽了一下。
一旁的宮人聞聲先皇後是被賢妃害死的,都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你吸著她的血坐享繁華繁華時,可曾有過一絲知己不安?你躺在常寧宮的繡床上安眠時,可曾夢到過她的臉?”
“賢妃娘娘表麵和順賢惠三從四德,實在野心甚大,那小小的常寧宮,都快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她掩蔽在混亂黑髮下的雙眼浮泛,在看清魏思音麵龐的這一刻,又驀地生出猙獰恨意。
而她這招借刀殺人,也算是用對了處所。
魏思調子侃道,“你眼裡看著的,是我母後住過的中宮,這鳳印也是你夢寐以求的東西。你一向在太後孃娘明裡暗裡說薛貴妃的好話,煞費苦心腸奉迎她白叟家,在父皇麵前曲意巴結,都是為了拿到執掌後宮之權。隻可惜你儘力了這麼久,卻連個邊都冇摸上。父皇和皇祖母不但不肯讓你執掌後宮,還連協理之權都不給你,這是你應得的。因為你寧氏就是個笑裡藏刀的陰狠小人,你底子配不上你的野心,隻配像現在如許,被人踩在腳底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