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對鏡自照,看著本身眉心的硃砂痣,俄然將硃砂抹在唇上。
裴驚竹掐著她腰肢的手更用力了,在她那如雪般的肌膚上留下緋色的指痕,彷彿是在她的身上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
尾音化作一聲破裂的哭泣,裴驚竹咬著她的鎖骨,含混不清地說道:“夫人公然擅闖書房。”
五更梆子敲響,那清脆的梆子聲在沉寂的夜裡格外清楚,彷彿是拂曉的號角。
沈青黛枕著裴驚竹的胳膊假寐,她的呼吸輕柔而均勻,彷彿是在編織著一個誇姣的夢境。
她俄然靠近,咬住他的耳垂,聲音嬌柔而又帶著一絲奧秘,“紋樣是雙麵繡吧?正麵龍潛於淵,後背……該不會是鳳棲梧桐?”
“像那年你用心摔碎禦賜琉璃盞,用瓷片劃破嘴角。”
感遭到他突然緊繃的肌肉,她笑得像隻滿足的貓,那笑容裡透著滑頭與對勁,“你會不會把我扔下船?”
“夫人不想看場火燒連營?”
裴驚竹猛地翻身,將人壓在榻上,散開的衣衿暴露心口那道猙獰的舊疤,好像一條冬眠的蜈蚣,訴說著曾經的滄桑與傷痛。
沈青黛披著外衫,悄悄地坐在案前研墨,她的身影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安好而又誇姣。
“夫人無妨猜猜,那艘載著官鹽的畫舫何時會‘不測’走水?”
“巳時三刻,潮流最低時。”
燭火在這驚雷的震驚下狠惡閒逛,光影搖擺,將屋內的統統都映照得如夢如幻。
“妙在他敢在瘦西湖畫舫藏二十萬石官鹽。”
裴驚竹握住她的手指,將其放在唇邊悄悄一吻,那和順的行動,彷彿是在親吻人間最貴重的寶貝。
她腰間的禁步卻未收回半點聲響,原是方纔在銀樓買的九連環禁步,被她悄悄卸了鈴舌。
裴驚竹將人按回榻上,行動輕柔而又帶著幾分不容順從的力量,“來得及綰個驚鵠髻。”
他悄悄拭去她唇上的硃砂,行動輕柔而又帶著幾分顧恤,“但此次不必用苦肉計。”
“夫君你看,像不像……”
“郎君。”
他的聲音降落而又帶著一絲奧秘,彷彿是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奧妙。
未乾的赤色順著唇角蜿蜒而下,她回身時廣袖帶翻了燭台,那燭火在風中搖擺,彷彿是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風雲變幻。
他的眼神中透著果斷與自傲,彷彿統統都在他的掌控當中。
他的聲音降落而富有磁性,仿如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讓人冇法順從。
雨聲漸急,如萬馬奔騰,又似千軍擂鼓。
沈青黛赤足悄悄踩過織金地毯,那地毯上的金線在她的腳下閃動著微光,好像一條金色的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