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舊傷被觸及,她俄然咬住裴驚竹的手腕,力量帶著幾分倔強與不甘:“郎君這般清楚,莫不是當時就在窗外?”
鎏金仙鶴燭台上,燭淚如凝脂,層層堆疊,好似深海中綻放的珊瑚礁,透著幾分奧秘與旖旎。
沈青黛旋身,緋色裙裾如風中花瓣,掃過龍袍下襬,藏在袖中的密賬貼著肌膚,滾燙得好似要燃燒起來。
沈青黛呼吸驟亂,那一段被深埋的影象,如潮流般湧上心頭。
裴驚竹指尖劃過她鎖骨處的舊疤,那邊被金簪劃破的傷口早已癒合,卻在月光下顯出淡淡的櫻粉,好似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薔薇。
他手中茶盞潑出的碧螺春,精準地澆滅了將將燃起的火苗,好似他總能等閒掌控統統。
那日,她用心將謄抄的詩稿“遺落”在嫡姐必經之路,算準了對方會當眾熱誠,卻未推測金簪會劃向心口。
“他更該曉得三皇子在龍袍袖中藏了甚麼。”
他俄然輕笑,那笑聲如東風拂過湖麵,卻又埋冇波瀾,“是沈夫人嫁奩裡的並蒂蓮紋樣。”
頭頂琉璃瓦傳來纖細的震驚,好似夜空中的星鬥在低語。
侍女聞言,猛地縮手,那銀鐲磕在嫁妝上,收回一聲清脆的聲響,似是突破了這一室安好下埋冇的奧妙均衡。
密室裡子時三刻。
裴驚竹握住她反叛的手,帶著撫上龍袍廣袖,那觸感,好似在觸摸著權力的邊沿。
她赤足踩上男人的錦靴,足弓彎出驚心動魄的弧度,好似夜空中劃過的一道流星:“夫君可知,私製冕旒該當何罪?”
“女人的頭髮,真真兒如緞子般順滑,摸起來可真是舒坦。”
她的指尖下認識地輕叩嫁妝夾層,那邊,藏著一枚鎏金鑰匙,悄悄訴說著白日裡的驚險與滑頭。
她俄然靠近侍女耳畔,氣味如蘭,“熏得人頭疼。”
她的指尖悄悄撫過侍女腕間的銀鐲,觸感微涼,“上月三皇子府夜宴,有位彈琵琶的娘子,也戴著一樣紋樣的鐲子,巧得很。”
暗處鐵鏈俄然繃直,好似夜空中奏響的一曲殺伐之音。
“當誅九族。”
沈青黛取下燈籠紗罩,就著那微小的火光,看清了石階上班駁的暗紅色陳跡。
他俄然扣住她的後腰,將她往懷裡一帶,力量霸道而又不容順從,“趙德全的九族裡,恰有位三皇子寵妾。”
“夫人連換衣都要挑這龍脈地點之地?”